“束瀚，如果有一天，让你牺牲自己去救这个世界上的其他人，你愿意吗？”

虽然莫小小有自己的想法，但是她突然也很想听听束瀚会怎么选。

束瀚没犹豫就给出了答案：“如果那个其他人里面包括主人，我愿意，只要能救主人，如果不包括主人，但是主人让我去，我也愿意。”

“没有主人就没有我。”

莫小小看束瀚的目光突然变了，看过太多电视情节，有人愿意为了爱情甘愿赴死，她其实没有真正见过，没想到现在第一次见，不是为了爱情。

这种绝对的忠诚与服从。

坦白讲，她甚至都不敢想象。

至于束瀚说的什么没有堂溪月辰就没有他的话，莫小小只是顺耳听了一下，根本没注意，可能是因为堂溪月辰救过他的命，又或者是抚养他长大，这些她看的太多了。

等后来事情真的发生的时候，莫小小想起今天的事情会不会后悔？

现在没人知道。

“我很佩服你，束瀚。”

她真的很怕死。

莫小小总觉得只有活着才有希望，世界上太多美好新奇的事物她都还没见过，很多好吃的也没吃过，很多美人都没见过，她很惜命，所以她更加敬佩那些无畏死亡的人。

现在不是煽情的时候，莫小小想直接去和堂溪月辰说清楚她的想法。

感觉已经来了很久了，这里还是亮的一批。

是她的错觉吗，怎么感觉这里的时间特别漫长，是因为是独立的空间，所以时速也慢吗？

“我去见你主人，我俩说的事情我已经决定好了。”

“姑娘不休息一会吗？”束瀚看着莫小小，有点一言难尽：“现在已经子时了。”

虽然莫小小对这方面了解不多，但在宫里住那么久她也已经摸清楚了。

子时就是半夜十二点。

莫小小看着明晃晃的环境：“子时？这么亮？”

“星辰眼没有日夜之分，一直都是这样的。”束瀚已经习惯了，让他去过外面那种日月更替的生活他反倒不喜欢。

这么晚去打扰人家显然不太合适。

可是太亮了，再加上本来迷药的药效让她昏迷那一会，现在莫小小反而不困睡不着了，她也不好意思喊束瀚一直陪着她。

她不睡别人还是要睡的。

只好点点头：“是呢，那我明早起来再去寻她。”

看出莫小小没有睡意，毕竟人的习惯不可能这么轻易就改变，不过莫小小既然已经开口，他也没有理由赖在这里不走。

束瀚走了，莫小小关上门，靠着门看着偌大的环境发呆，她不习惯睡觉的时候有光亮。

这里也没有手机网络，之前好歹还能和苏妲己聊聊天，现在......想起苏妲己，莫小小就想到那封信。

堂溪月辰那么厉害的话，应该也能帮她看看苏妲己还在不在这个世界吧。

如果活着也没什么，她俩没有深仇大恨，莫小小也不想置她于死地，可如果没活着，有人拿她的事情装神弄鬼，那就不得不防。

正想的入迷的时候，突然响起敲门声，束瀚的声音紧跟着响起：“姑娘睡了么，我能进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