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现在不一样,阮书瑶成了他的徒弟,自己就必须要好好尽师父的责任。
“他是你的夫君,你在这里,他要来皇帝没有理由阻止。”君桦陵说到这里,轻垂眼眸,望向她:“不过为师倒是可以试着跟皇上谈谈,让他收回手谕。”
阮书瑶却觉得不太妥当,怎么可以这点小事麻烦师父呢?
连忙摆手:“不用不用,师父,他硬要来让他来好了,你不用为我奔波,大不了来了我就应付一下他。”
“你是我徒弟,不必如此委曲求全。”君桦陵语气沉沉,“这事为师定要跟皇上说明,九霄宫毕竟是道门清修之地,不是任何人想来就能来的。”
阮书瑶很高兴师父为她着想,那句‘不必委曲求全’更让她心里暖到极点。
她咬了咬唇,忽然萌生一个念头,既然师父要找皇上,不如直接跟师父说和离好了,免得以后还要拜托师父去找皇上。
她真是一刻都不想忍受那渣王了。
于是阮书瑶毅然开口:“师父,如果我要跟燕王和离,你看皇上会答应吗?”
君桦陵眸光微动,看向她:“你想要和离?”
阮书瑶重重点头。
“本来我不想这么快来麻烦您的,但既然都要找皇上了,与其老是防止他来烦我,还不如和离一了百了。”她说到这里语气又有些不确定。“师父,你觉得怎么样?”
君桦陵听完后,没有说话,似乎陷入沉思。
阮书瑶有些七上八下,师父会帮她这个忙吗?
皇上又会不会听?
虽然师父是皇上的祖先,但毕竟赐婚的是先皇,贸贸然推翻先皇的话,多少都有点不尊重。
“好,为师帮你这个忙。”
很快,君桦陵开口应允。
阮芊瑶双眼发亮,又惊又喜,师父真的肯帮忙!
太好了!
“谢谢师父。”阮书瑶压抑着激动,眉开眼笑,“那您想到办法让皇上答应吗?”
君桦陵眼睫半垂,沉吟出声:“这事为师自会思量,你不用担心,虽说是先皇赐婚,但燕王一直以来对你做的事都很过份,你要和离也在情理之中。”
阮书瑶点点头,退一步想,其实皇上也挺讨厌她的,认为自己配不上燕王妃的头衔。
只是先皇赐婚,不好说罢了。
现在自己祖先开口,说不定皇上就有台阶下了。
这么看来成功率还挺高的。
阮书瑶更加兴奋,仿佛已经看到自由在向她招手。
*
得到好消息,心情一下子就好了。
用完早点后,阮书瑶就跟君桦陵告辞,迈着轻快的步伐离开筑星楼。
从今天开始她给自己安排了课程。
早上,打坐,听课念经,练习剑法。
中午,用灵气做药膳,炼丹,练习飞行术。
晚上,玩。
不过到了晚上的时候,忽然心血来潮,想给师父做个小礼物。
自己拜师后还没有给师父送礼物呢。
不知道师父喜欢什么,思来想去,阮书瑶决定亲手给师父做件衣服,以表心意。
然而女红什么的她没接触过,兰月也不懂,阮书瑶只好请教宫观里的道童,打听之下,才知道原来她院子里的青竹就会。
青竹很有耐心,亲自示范了一个晚上,然而阮书瑶还是很手生。
单就一个花纹,就修改了很多遍。
不是颜色不对,就是形状不对。
不停的拆了重做,做了又拆,直到搞了一天一夜,都绣不出个像样的花纹。
阮书瑶欲哭无泪,自已真是半点女红天分都没有。
但她没有放弃,在青竹努力不懈的教导下,两天后终于绣出了几个像样的花。
阮书瑶喜极而泣。
终究是功夫不负有心人。
“小姐,你看你手指都伤成这样了,今天就休息一天吧,别绣了。”
兰月瞧着自家主子伤痕累累的双手,很是心疼。
阮书瑶瞄了一下手指,笑道:“没事,我有药膏。”
她拿出君桦陵给她的芙蓉膏,涂抹在手指头上。
只要不碰水两个时辰,明天又是一条好汉。
*
离拜师那天已经过去五天了,自己没有回燕王府,那个死渣男也没有来九霄宫烦他。
难道知难而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