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黄嬷嬷背着小包裹,担忧的看着秦皖如。
“我没事。嬷嬷。”秦皖如迅速的擦去眼角的泪说道:“嬷嬷,我们找个落脚的地方吧。”
“小姐,你把嫁妆变卖了给了三少爷。如今我们身上并没有多少银两了。”黄嬷嬷担忧的说道。
“先找个地方歇脚吧,嬷嬷。天一会就黑了。”秦皖如带着黄嬷嬷在城西的一家客栈安置了下来。
“小姐,我们要去哪儿?”黄嬷嬷担心的坐在房间里的椅子上,问着秦皖如。
“嬷嬷,我们去边疆月牙城吧。”秦皖如想了想,说道。
“小姐?你要去和老爷夫人一起?”黄嬷嬷惊讶的看着秦皖如,说道:“小姐,你带过来的陪嫁丫鬟不是被姑爷收了房,就是被你嫁出去了。这会咱们身边没有人也没有银子。”黄嬷嬷终于冷静了下来。
“不急。嬷嬷。”秦皖如冷静的转了转手腕,说道:“秦风现在在哪儿?”
“秦风现在在老宅。抄家的时候,老宅是空着的,所以并没有军队过去。”黄嬷嬷轻声说道。
“嬷嬷,你和秦风去老宅准备我们这一路所准备的东西。”秦皖如轻声说道,“我不能动。袁景怡不会甘心就这么放过我。”
“小姐!姑爷不和离,给你休书就已经很过分了。表小姐还想怎么样?”黄嬷嬷着急的看着沉静的秦皖如说道。
“嬷嬷,你明天和秦风去老宅住。去月牙城的盘缠我来想办法。”秦皖如对着担心她而明显老相的黄嬷嬷说道。
黄嬷嬷点了点头,伺候了秦皖如休息,一夜无话。第二天,黄嬷嬷就听秦皖如的话,去了老宅。
秦皖如想着,一分钱难倒英雄汉。父亲因为迁怒获罪,而自己因怕父族一路受罪,变卖了自己的嫁妆。秦皖如整个人都找不着方向。她想着,要不去没被牵连的族亲家去借钱看看。
秦皖如慢慢的走向了城东的富人区。那里有一个三代的表亲,叔伯的家族世代从商。秦皖如走到了叔伯的府门前,抬头看了看门前的牌匾,秦府。她走到了旁边的角门,敲了一敲。
春寒料峭,天色渐渐的暗了下来。黑云压城城欲摧,眼看着暴风雨要来了。秦皖如静静的等在角门。不一会儿,门吱呀一声,开了。出来一个婆子,看着布衣钗裙的秦皖如,轻蔑的问道:“你找谁?”
“我是秦侍郎府上的,来找秦世叔。”秦皖如低头对着开门的婆子施了一礼。
那开门的婆子,轻蔑的看了看秦皖如,趾高气扬的说道:“急什么,府里正在朝食,你站在外面等会。”说完把角门一关。砰的好大一声。
秦皖如静静的等着。天色越来越黑。终于,瓢泼大雨,倾泻而下。都说春雨贵如油,此刻的大雨,似乎是老天爷在发泄着内心的不满,秦皖如被大雨打得睁不开眼。
淋了好久的雨,秦府的角门才打开。那刚刚的婆子看了一眼门外,发现秦皖如还在,不禁轻蔑的说道:“我家夫人说了,咱们家没有秦侍郎府这门亲戚。”说完对着秦皖如忒了一声,关了角门。
秦皖如失望的看着关闭的角门。此刻似乎天地间除了这倾盆大雨,就只剩下形单影只的她。她整个人心情低落,慢慢的向来时路走回去。
大雨淋在秦皖如身上,冰冷。都没有她此时心内的悲凉,人走茶凉。这才几天。秦皖如此时的脚步特别沉重,她也特别狼狈。一身湿透了回到了落脚的客栈。叫小二送来了热水,秦皖如收拾了自己。浑身发冷。
病来如山倒。秦皖如淋了雨之后就发了风寒。屋漏偏逢连夜雨,银子又没有了。她背着包裹,浑浑噩噩的走在大街上,浑身发冷,额头滚烫,终于支撑不住,晕倒在了巷子口。
迎面而来一辆马车,驾车的车夫看到了晕倒在地的秦皖如,停了马车。马车内隔着门帘,伸出一只玉白的柔荑,轻轻掀开了一丝门帘,“怎么了?”
“姑娘,路上晕倒了一个人。”车夫低声说道。
“让秋菊扶上马车,带回去吧。”一声吴侬你侬的声音响起。只见车内出来一个穿着嫩黄颜色衣服的小丫鬟,下得车来。在车夫的帮助下,扶起了秦皖如。
素书的荒芜之地内,秦皖如狼狈的身形出现。素书提着琉璃灯,轻轻一挥,古色古香的厢房,秦皖如整个人飘向了厢房的床上。
素书静静的捧着茶,琉璃灯飞在半空中,房间里茶香袅袅,等着秦皖如醒来。
一声低吟,秦皖如睁开了眼。她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明显有些不适。看了看周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