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怕。不是为了你。我逃不掉。自从贵人看上了我，每个月都有几天。”琼花轻声的安抚着秦皖如。秦皖如一个大家小姐，哪儿看过这样的折磨。一时红了眼眶。

她颤抖着手，慢慢的扶着琼花下了床，让琼花半躺在了窗台边的软榻上。开了房门，走出院子，叫来了小丫鬟送来洗漱的温水。

寂静的院子里，出现了人声。小丫鬟们有条不紊的送来了温水，随即站在了房门外。秦皖如轻轻的服侍着琼花洗漱完，让小丫鬟们收拾好了房间，说道：“上膳食吧。”

“是。”带她来的那个丫鬟行了一礼，轻应了一声。出了院子，叫人上膳食去了。

一字排开的丫鬟们，每人手上拎着一个食盒，早早的等在了院子外。一个个训练有素的送来了膳食，摆满了房间的小圆桌，随即全都退出去了。

“先喝药膳。”琼花沙哑的嗓音，在房间里响起：“喝完了，我吃点粥。就行了。一会，会有丫鬟送来药膏，你帮我擦。”

“嗯。”秦皖如应了一声，端起了桌子上的药膳，走到了窗台软榻边，慢慢的喂着琼花。食不言，秦皖如和琼花姑娘用完了早膳，庄园里的小丫鬟们立马把碗筷收拾了。随之而来的是送药膏的小丫鬟，什么话也没有说，送完药膏，行了一礼。就退出了房门外，还贴心的关了房门。

秦皖如慢慢扶着琼花姑娘回到了床上，放下了床幔。琼花艰难的褪去了衣物。秦皖如看着琼花遍布红痕的身体，拿着药膏，颤抖着轻柔的给琼花涂着。

“不能每个月换一个人过来么？”秦皖如沉声问道。

“妈妈倒是和贵人商量过，但是，”琼花苦笑了一声，说道：“前面那个姑娘受不了这样的折磨，惹怒了贵人。被打死了。我当时……当时眼睁睁的看着她求饶，看着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琼花回想起当时的情景，还身子轻颤。

秦皖如手怔的停了一下，随即说道：“怎么就是你？”

“贵人那天来，看到了在台上跳舞的我。然后找妈妈，要了我。”琼花轻声说道：“我们这样的，命不在自己手里的。”

琼花慢慢的翻了个身，方便秦皖如给她的后背上药，继续说道：“我为了活下去，赚来的银钱，除了给妈妈的抽成，其余全买了温补的药。”秦皖如听着，沉默不语。她也帮不了琼花。别说她的父族已经被流放，就算没被流放前，她也救不了琼花。

“别担心，也就没几天。我已经习惯了。贵人很满意我，所以在百花楼，没人敢为难我。”琼花轻声说道：“至少，现在的我，在百花楼。是自由的。”琼花说完，满足的对着秦皖如微笑着说道。

琼花在药膳和药膏的双重作用下，又沉沉的睡了过去。秦皖如呆呆的坐在了窗台软榻旁边的小圆凳子上。她突然想起了那个女人，住在她心里的那个女人。

“你在么？”秦皖如不确定的问道。

“我在，”素书的声音在她的心里响起。

“你能救救她么？”秦皖如看着床幔后的琼花轻声的在心里问道。

“我救不了，我不能干涉这芸芸众生的轨迹，我也只与你有因果。而我也不能突兀的变换芸芸众生的轨迹。”素书的声音沉稳，平静。

秦皖如沉默着。不再说话。过了许久，她突然问道：“那我可以救她么？你帮我救她。”

“你现在自身难保，怎么救？你只有站的够高了，才能救是不是？”素书在秦皖如的心里轻轻的反问道。

“你不能帮我救她么？”秦皖如希翼的再一次问道。

“每个人的能力有多大，就只能做多大的事。你现在有能力做这些么？”素书的问题像刀一样扎进秦皖如的心脏。秦皖如从来没有觉得这么无能为力过，这么无力过。

而此时的流放路上。官差们押着秦侍郎以及其亲族，正在赶路。众人脸色疲惫，心灰意冷。秦皖如的母亲，艰难的迈着小脚，苍白的脸色，紧抿着唇。秦家儿郎们都有志一同的背着女人们身上的包裹，小媳妇们都照顾着老幼。

秦家的家风让押解的官差都很佩服。一个家族，就怕人心散了。小辈里并不是没有人抱怨，但是很快就被长辈或者是妇人安慰着。开解着。秦景瑜身上也背着重重的包裹，他大步走在秦侍郎的身边，说道：“爹，也不知道姐姐现在怎么样？”只有十岁稚龄的孩子，却已显得沉稳。

“没事的。你姐她知道怎么照顾自己。”秦侍郎虽然担忧，但还是相信自己的女儿。

“你多照顾下你娘，带着小辈一起，鼓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