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旭策和秦旭辉请了海公公去正厅,命人奉上了最好的茶,秦旭辉笑眯眯的说道:“海公公,家里简陋,还请见谅。”
“秦参将节俭持家,陛下都是夸的。”海公公也笑眯眯的回道。
秦旭辉让人去拿了秦皖如珍藏的五瓶葡萄酒,放在了海公公的桌前,说道:“小小心意,不成敬意。这是侄女珍藏的酒,还请海公公笑纳。”
“呦,这就是京城里最近流行的琉璃酒吧?据说千金难买。咱家没想到,秦大人府上居然还有珍藏。”海公公倒是欣喜,这酒宫里的娘娘们也爱喝。
“哪里哪里,我这里有一疑问,还请海公公解惑。”秦旭辉对着海公公拱了拱手,说道。
“好说,好说。”海公公站起身来,一手抚上了那葡萄酒的酒瓶。
“我那侄女,已经被休弃,怎么还……”秦旭辉故作吃惊害怕的问道。
“这事儿啊,说来话长。你还问对人了。”海公公笑眯眯的回道:“这事原是要将秦司农的女儿赐婚,但是宫里的淑妃娘娘(三皇子的母妃)怜惜路途遥远,又稚龄。便与陛下提了提,陛下这便歇了心思。”海公公说完,喝了一口茶。
秦旭辉眼明手快的赶紧给海公公续水,海公公看秦旭辉这么上道,眼里也露出了笑容,继续说道:“刚好这时候徳妃娘娘(四皇子的母妃)也来了,便也凑了个热闹。聊天聊着就提起了秦参将的女儿。徳妃娘娘说陛下既然给恩典,不如给了秦参将的女儿。”
淑妃娘娘也赞同了起来,说自古女子不易,秦参将的女儿又饱受休弃之苦,不如给秦参将的女儿赐婚。陛下一听,倒也赞同。但是德妃娘娘和淑妃娘娘细数了京里的少年子弟,发现都不合适。
陛下呢,也很头疼。晚上就去了贤妃娘娘那里。贤妃娘娘为了给陛下解忧,就说,让二皇子纳她为侧妃。陛下想了想,觉得不合适。
为这事啊,陛下愁了好几天。淑妃娘娘和德妃娘娘也分别去陛下那里为三皇子和四皇子说,纳了秦参将的女儿为侧妃。陛下左思右想,定下了五皇子。
海公公笑眯眯的说完,秦旭策听完心里五味杂陈,秦旭辉也目瞪口呆。这其中还是有些曲折的,原本给五皇子赐的是秦司农的女儿秦皖萤,五皇子知道了,私下里给娴妃娘娘(五皇子母妃)递了话,也不知道娴妃娘娘说了啥,陛下改变了主意,定了秦皖如。
海公公看着目瞪口呆的秦旭辉,笑眯眯的说道:“这是喜事。”说完又喝了一口茶。
“是是是,”秦旭辉回过神来,赶紧给海公公续上茶水。
“不过这事呢,陛下觉得委屈了五皇子殿下,于是同时赐京城白御史老大人之孙女白朝朝一同为侧妃。”海公公给秦家卖了个好。海公公说完这些,拿了酒,便带着一众的侍卫和月牙城知州一起,拜别了秦家人,赶回京城复命。
秦旭策和秦旭辉送走海公公等人,想着秦皖如的事,秦旭辉说道:“二哥,皖如的嫁妆该赶紧办起来。婚期定在年底,还有半年。”
秦旭策听完点点头,说道:“我加紧练兵,把月牙城周围的游匪清了,看看蛮族能不能打,抢些金银财宝回来。”
秦皖如被圣旨砸晕了,她是真的没想到。她又要嫁去京城了,她才从京城回来,这短短的一个多月究竟发生了什么。
秦皖如自己把自己关进了房间,对着身边的月萍和月琼说道:“任何人来,也别开门。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是。”月萍和月琼异口同声的回了声,便守在了秦皖如的房间外。
秦皖如呆呆的坐在房间里的桌子边,她也不知道此时她该怎样。素书突然显了身形,出现在房间里。秦皖如看着突然出现的素书,轻声问道:“你一直在?”
“是啊,我一直在。”素书放下了琉璃灯,任由琉璃灯飞在半空中。
“我得葡萄酒刚有了起色,我得世界刚变得广阔,现实又将我拉回了那四四方方的天空。”秦皖如轻声的苦笑着说道。
“你又没有真正的去感受,不能就给自己的未来下定义。”素书看着秦皖如的眼睛说道,那双眼睛有迷茫,有不甘。
“可是,我是再嫁之身。再嫁之人又是皇子。男人都很好面子。我嫁去京城,就是他的笑柄。”秦皖如突然泄气的说道。
“你怕什么?”素书轻声的问道。
“我怕,皇子府里的轻视。五皇子的不喜欢。我怕,从此没有了天高海阔的自由。”秦皖如失落的说道。
“只要你父亲手握兵权,秦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