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你有自知之明就好，桑竹心里回复他，顺手放下弓弩，远远看着。

他叹了口气，双臂支在桌上，无力地抱着头，声音有些小：“本王从不知何为爱，也是第一次爱人，本王有错吗。”

他垂着头，肩膀微抖，若有若无的啜泣声在静谧的院子里显得有些突兀。

桑竹有些诧异，冒牌货在人前从来一副光鲜亮丽，游刃有余的样子，她还以为他生来就带着无与伦比的自信，认为自己最天下无敌呢。

她头一次见到有些脆弱，甚至挫败感的他。

剩下的时间，他没再说一句话，过了许久，他擦净脸，重新换上一副高贵自信的神态，像往常一样朝着黑漆漆的屋子看了一眼，似是感应到什么，他朝桑竹的方向看来。

桑竹急忙伏低身子，好在他只是目光闪过，便头也不回走出了院子，仿佛之前的一切都只是旁观者的幻觉。

桑竹看呆了，她实在想象不到冒牌货还会哭，更没想到有一日竟能亲眼所见。人都走了，她依旧趴在墙头，思来想去，实在想不通。

罢了，就先留他狗命，下一步，她要去万机阁提请寻找萧澈的任务。虽说沈昭时那边是不可能帮她找了，但万机阁也不只他一个人，只是希望不要碰到他就好。

“看够了吗？”

一道声音猝不及防响起，吓得正在沉思的桑竹一个机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