慨,“早在二十多年前,祁夜两国打仗波及将野,后来夜国军队撤退,祁国军将那里杀了个寸草不生。”
他状似无意地看了应希音:“如果我没记错,国师祖上应该是夜国将野人士,而十年前,有个叫应音的小女孩被老国师收养,收做义女,改名应希音。”
话落,房间陷入久久的沉寂。
一声轻笑打破了处处充斥压抑的氛围,应希音看向窗外,一片落叶飘落眼前,她伸手接住。
“本以为不会再有人知道我的过去,却还是被你们查到了。”空中响起一声若有若无的叹息,她淡淡道:“这世上除了我自己,还有人知道我的身份,这种感觉似乎也不错。”
“你说得不错,我是享受将祁国最尊贵的人玩弄于手掌的乐趣,也恨极了那些屠戮整个将野的士兵,恨不得将他们全都碎尸万段。”她转过身,看向沈昭时。
“可在家仇的更前面,我还是一国国师,是要护佑祁国百姓的国师。我不会为了报复祁国皇室而让整个国家陷入混乱,更不可能眼睁睁看着成千上万的百姓因此妻离子散。”
她失神地摇摇头:“这些经历太痛苦了,我经历过的,何必要让更多的人再去经历一次。”
沈昭时讶然,他来找应希音之前自然是做了万全准备,将她里里外外查了个透彻。
可他从未想到,应希音竟会吐出这样一番说辞。
国师好大喜功,贪权恋势,可如今看来,亦挂心百姓冷暖。
沈昭时缓缓起身,恭敬地施了一礼:“国师所言令人钦佩,只是……”
他话锋一转:“这些金矿只是给国师的见面礼,算不得交易条件,真正的条件,在桑竹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