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意远。”
棠溪拿下遮脸的书,打了个大大的哈欠:“以你的聪明早该猜到我是谁,还需我介绍么。”
沈昭时笑了笑,和唐意相识以来,唐意从未说过自己的真实身份,而他也从未想过去探查,他想,无论唐意是谁都无关紧要,只要他知道,面前这个人是他两次性命垂危,众叛亲离时把他救了起来的最信任的朋友便好。
“不过确实没想过你会是棠溪意远。”沈昭时拉过凳子,在他身旁坐下。
棠溪意远摇了摇头:“不是你想不到,而是压根没去想,你不在乎我是谁,而我最喜欢的就是你这点,你愿意同我做朋友,只因为我只是我。”
“那倒不是。”沈昭时矢口否定,“我把你当做朋友,是因为你多次救了我,并且看起来人还算不错。”
棠溪意远语塞,他摆摆手:“随便吧,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来找我肯定不是为了扯闲话,说吧,为何事而来?”
沈昭时也不含糊,开门见山:“我今日就要走了。”
棠溪意远一愣,蹭地一下坐了起来:“这么急,你的身体还没养好。”
“无妨,左右不过都是修养,在路上也一样。应希音告诉我证据在茂山祁陵,她既知道我的计划,恐怕会设计阻拦,我早一步赶去便少一份差池。”
棠溪意远叹了口气:“话虽如此,但你还是要注意身体,哦对了,应希音那家伙往你身上泼脏水了,她可在桑竹耳边说了不少你的坏话,那丫头这几日正琢磨着查你呢,你留意着些。”
沈昭时挑眉:“这正是我要请你帮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