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树听到答案后,竟突然有些许短暂失神,看向自己这个唯一的亲人,他想不明白,为什么?为什么我们要遭这场莫名其妙的无妄之灾?
王木脸色惨白,身上数道伤痕仿佛在此刻同时发出剧痛,疼的他止不住的的颤抖。
尽管如此,王木还是扯出一道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握住王树的胳膊颤声道:“……哥,以后可能又要拖累你了……对不起……对不起……”
王木紧紧攥着拳头,强忍着不让自己哭出来,可到底才是个十四岁的孩子,委屈、不解、害怕、痛恨、迷茫……各种复杂的情绪最终都糅杂成眼角的泪水,一滴一滴的打湿衣角。
李布衣神色更加凝重,想了想,站起身向白城深深鞠了一躬,“恳请道长告知破解之法,在下一定尽我所能,满足道长的要求。”
白城连忙起身扶起李布衣,说道:“不必,不必如此,快快起身。”白城扶起李布衣后,让李布衣先坐下聊,自己也跟着坐下。
“既然在下今天愿意告知你们此事,掺和此事,那就没有不帮的道理,即使在下道法微末,但也一定会尽我所能来帮助这位小兄弟的。”
白城继续说道:“抽走魂魄那人,应该是借助了某种法宝,将魂魄拘押其中,所以我们现在的当务之急就是要想办法拿回那件法宝,只要东西到手,在下有自信可以打开那法宝的禁制,将那魂魄重新归于这位小兄弟的体内。”
李布衣听的认真,默默点了点头,但心中却产生了一丝怀疑,为什么双方一场萍水相逢,就这么不遗余力的帮助他们,难不成是另有所图?
想到这,李布衣内心忍不住笑了笑,他们这伙人有什么是值得一位山上仙师算计的,就算有,不论是威胁还是强取,自己难道还能保住不成?
但李布衣也没有打算隐瞒自己这个不太友善的想法,对白城说道:“我有个问题想要问道长。”
汉子摸摸了下巴胡茬,说道:“是想问我为什么会这么帮你们吧。”
李布衣点了点头。
“很简单,说了你们可能不信……”
“就是看他们如此做事,不爽,非常不爽。”
其实白城真没说谎,就是看他们不爽,并没有其他多余想法。
但以自己的身份和修为真不好出手,况且事事都讲究因果劫数,这是属于他们自己的因果,应当由他们自己来亲手了结,自己就适合在一旁添油加柴,不宜掺和太多。
而且说实话,自己在意的也就李布衣一个人罢了,至于其他人,不论福祸,都自有天命定数,只要李布衣不出事,自己就没必要在管其他的腌臜事,白白耗费心神罢了。
况且,在这个小镇内,李布衣想出事都难,夏书国对张龄可谓是不敢不上心,专门派了一位元婴境的修士来暗中保护他,而且那位元婴修士还是一位精通阵法的阵师。
在白城还未踏进小镇时,他便早早发现了端倪,整座小镇及周围都已被设为一道大阵,手笔不小。
白城估算了一下,如果那位元婴修士身处这座大阵内,也就是小镇内,战力提升巨大,可抗衡化神境修士,当然,剑修除外。
所以李布衣作为张龄不是儿子,却胜似儿子的这么一个身份,那人绝对不会让李布衣发生意外的,至少在小镇内。
李布衣在听到这个有点意外的回答后,松了一口气,没有丝毫怀疑,反而打消了心中最后那一丝顾虑。
李布衣挠了挠头,有句话怎么说来着?
路见不平事,拔刀……
干他娘?
客栈内,王树起身走到柜台旁,从柜台下面拿出来一块木牌,上面写着大大的‘打烊’二字。
王树将木牌立在了客栈大门旁,但并没有关上大门,做完这些事后,王树便快步走进了后院。
进了后院,就看见李布衣和那位道长刚刚已经自我介绍过的,明明是一副不修边幅的邋遢样子,取名却极其文雅,邋遢汉子名为白城
白道长坐在水池旁的一张桌旁,王木身体刚才已经出现了些许不适,就先回房间休息了。
刘叔佝偻着身子,站在李布衣身边,满脸悲苦愁容。
等到王树走过去落座后,刘叔拍了拍李布衣的肩膀,叹了一口气,刚刚他已经从众人口中得知了情况,他现在心情复杂,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
他既担心王木现在的处境,又害怕李布衣几人鲁莽行事,被那些传说中术法通天的神仙老爷随手打杀。
最后刘叔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