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布衣在送完莲子羹后,心情大好,正开开心心的下楼准备回到后院休息。
可就在在经过二楼的时候,与今晚那个刚住进来的少年客人碰了个正面。
少年由于在房间内,所以并没有戴着那顶斗笠,一束高高扎起,干净清爽的马尾,长发直达腰间,让少年显得更加的少年了。
李布衣虽知这少年没有恶意,但他天性还是谨慎,所以仅是打了个照面,微微点头之后便想要快步离去。
可那少年并没有打算如他的意,出声喊住了他。
李布衣只得转身,微笑问道:“这位客官,请问有什么事吗?”
少年挠了挠头,笑着回答道:“哦,我就是想问一下茅房在哪,本来是想着憋到明天再上的,但这人有三急嘛,实在是憋不住了,这不刚出来撞上兄弟你了嘛。”
李布衣在听到那少年仅仅是想要上茅房时,心里不自觉地默默松了口气,“茅房在后院,我正好要回去,客官跟着我走便是了。”
说着,李布衣便转身走下楼梯,向一楼走去。
见状,那少年连忙跟了上来,略微有些不快的对李布衣说道:“歪,你说说你,怎么就是个死脑经呢,你既已经知道我没恶意了,为什么还要这么处处提防着我呢?我看起来就这么像是个坏人吗?”
李布衣停下脚步,并未转身,只是说了句意味深长的话,“坏人可不会把‘坏人’两个字写在脸上。”
那少年闻言后,显然是真有些生气了,他奶奶的,自己行走江湖多年,乃是江湖上公认惩恶扬善的江湖豪侠。
像什么扶老奶奶过路之类的善事,自己更是做的一双手脚都数不过来了,想不到今天竟被这黄口小儿如此猜忌羞辱,自己岂能忍?!
只见那少年对着比自己低着两阶台阶的李布衣大声喊道:“你给我站住!”
李布衣微微一笑,转过身来,没错,自己就是故意激怒他的,好人坏人可不是用一张嘴说出来的,自己这次故意激他,就是为了看看他的反应,要真是好人,最多就是对着自己呵斥几句,但要真是那心怀歹意的歹人,极有可能被自己言语一激,就会暴起伤人。
什么?你说要是那少年真敢暴起伤人?
笑话,要是昨天的李布衣就算了,可经历过今天的种种后,他李布衣已经有了底气,十足的底气。
先说那同住在二楼,身份神秘的白道长,就算白道长来不及出手或者无意出手,那自己那位突然就变得非常厉害,一只脚就能踩死那些所谓山上神仙,且从小就非常宠爱自己的徐爷爷,李布衣坚信,也定会第一时间出手的。
所以他不怕,且也有这个底气试探!
这个少年太可疑了,尤其是今天对自己说的那番话,既然他话说一半,藏藏掩掩的,那自己也就没必要再有什么好犹豫的了,双方就此撕破脸皮更好。
李布衣眼神平静,以一种极其平淡的语气反问道:“怎么了?客官?”
那少年正怒火中烧,可看到李布衣这副一反常态的神情后,反而慢慢归于平静,神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安静了下来。
该轮到李布衣不解了。
只见那少年明亮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狡黠,少年展颜一笑,“不愧是你啊。”
李布衣并未接话,只是静静的等着下文。
只见那少年干脆坐在了台阶上,手里凭空多出了一只酒葫芦,少年斜靠着栏杆,先是仰头痛饮了一口,然后将手中酒葫芦递给了身前这位和自己同龄的少年。
可少年摇了摇头,并没有接过酒葫。
但不同的是,这次李布衣并没有再继续保持沉默,而是开口解释道:“先前实在是喝的多了,当下是真喝不下了,明儿客栈还要开门营业。酒呢,就先欠着,赶下次再算。”
那少年也没再强人所难,默默拿回了酒葫芦。
至于李布衣为什么会突然对那少年的态度发生这么大的改变,这就是一种玄之又玄的直觉了。
在少年不拘小节,随意坐在台阶上邀请自己共饮的时候,李布衣就觉得这应该才是少年原本的样子。
至于先前他为什么要对自己说那些,极容易让人听后就陷入内耗的话,和方才假装发怒,他自己虽已经有了些猜想,但还是要听听少年是怎么解释的。
少年就只是喝了第一口酒后,便就收起酒葫芦,只是少年并未收进那随身携带的芥子物中,而是顺手别在了腰间。
少年思索了片刻,开口道:“先自我介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