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姬找过来时，看见的是阿宁和张笙一高一低的沉默不语的对视着。

带着这两人回到大部队集聚地时，张笙仍旧是沉思默想的样子，反观阿宁已经开始安排起人做起事来。

“主人。”冰姬抚着肩膀小幅度的晃了晃张笙，柔声细语的唤着她。

“阿冰，你说……与人相处，我是不是也该与人交心？”

“怎么了吗？主人。”

“阿宁问了我一个问题，我不知道怎么回答。”

在人际交往这方面，张笙从来都不如冰姬，有时候她甚至是想远离人群，可又不舍得人间的热闹气息。

“什么问题？”冰姬挠了挠头，属实是想不到有什么事是张笙回答不上来的。

……

阿宁回过头来，对上张笙的双眼，一字一句认真的说道：“张笙，我查过你，在一个月前，无论是长沙城还是哪里，都没有你们的信息，你们和你那栋楼就像是凭空出现一般，你……又是谁？”

……

张笙将阿宁说的话一字不落的复述一遍，眉眼微低，面带愁容。

“主人，那这个问题于你而言，重要吗？或者说，你想和阿宁交好吗？”

冰姬紧紧握着张笙的手，她垂着眼，含笑望着张笙。

张笙思索片刻，神情认真，缓缓的摇着头，没有再说什么。

冰姬着实有些困惑，这个摇头是什么意思？

是这个问题不重要还是不想与阿宁交好？

谜语人都该……算了，毕竟是主人。

这时，就听队伍里一个个子挺高声音粗犷的人大叫一声：“领队，这里有发现！”

张笙没再纠结，和冰姬一道围了上去。

现在是身处在一个像是人工开凿出来的山洞里。

那高个子站在山洞的一处角落，指着地上那一片湿漉漉的地方，说是踩上去有凹陷感，那下边恐是空的。

此次活动的领队是一个老外，是个汉学专家，叫柯克，专攻的方向就是关于东夏的。

整件事情他知道的最多，阿宁也只是做为助理的存在。

阿宁从口袋里拿出一沓照片，冰姬好奇的凑了上去，看了一会摇着头退出了人群，无奈的对着张笙摊了摊手，撇着嘴道：“看不大懂，但应该和我们这次的行动有关，不过那些照片背景瞧着也有些眼熟。”

“嗯。”

在张笙二人交谈之际，柯克已经安排好人开始挖掘。

常年处于零摄氏度以下的冻土尤其难挖，想尽办法后，近乎两个小时的时间，一个直径不到一米的盗洞在一道沉闷的掉落声中出现在眼前。

就在阿宁安排人下去做先锋时，张笙出声道：“我和阿冰去吧，我想你雇佣我们也不是用来当花瓶做摆设的。”

“正有此意。”阿宁接过绳子环腰绑在张笙身上，又道：“有危险拉三下绳子，我们会将你们拉出来。”

“好。”

通道幽暗阴森，冰姬打开手电向两边照了照，探不到底。

像是身在巨兽的体内，没有尽头。

张笙脱下手套伸手细细感受着墙壁通过手指传来的感受，光滑无痕，没有颗粒感，像是被人仔细打磨过。

冰姬顺着张笙的手照过去，光照反射忍不住闭了眼，眨巴眨巴眼睛待适应后才看过去。

“这是……黑曜石。”

“这是什么？”

“火山爆发后，岩浆急剧冷却凝固而成的岩石，不过，这长白山本就是火山体，有这石头也不稀奇。”

“走吧，进去看看。”张笙皱着眉头 ，有一种说不出的熟悉感，之后也只是点点头，随手指着自己的左手边说。

一路上无惊无险走了一段路，张笙也是一路未摸到、看到、触发到什么机关。

“阿冰，叫他们下来吧。”

“好。”

冰姬走后，张笙扶着墙体摸索着前行，前方无光，手电一照就像是照在一面镜子上，光折射刺得眼睛生疼，索性关了手电，呆在原地等着冰姬回来。

一丝丝风吹进脖领里，不禁打了个哆嗦。

张笙喃喃道：“有风？”

冰姬用力拉了拉系在腰间的绳索，对着洞口朝着上头喊道：“可以下来了！”

话落，便陆陆续续的下来几人，冰姬瞅了几眼，转头望向黑暗中张笙所处的方向，突然，一只手枪抵在冰姬的后脑。

蓦地睁大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