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思乔拍拍怀玉的手，怀玉松开了。“呼~放心啦，竹影是自己人。”

闻言的竹影也只是抱拳鞠了一躬，面色无常。

怀玉尴尬一笑，没说什么。

午膳时，灵吉也听说了这事，进了周思乔的房里时，就见她抱着小黑瞪大了双眼坐在凳子上乖巧地候着。“灵吉，你说，我们是不是上次，就遇上了那啥？”

灵吉点点头。

“那么真的会和离吗？”

灵吉想了想，摇摇头。

过了好几天，终于下起了小雪。凉飕飕的天，下了雪，似乎终于等到了什么。

周贵妃从宫中给周思乔送了件娇嫩的粉色袄子，嵌着兔毛边，灵吉给她裹了又裹，才同意她去雪地里玩，雪不厚，积了两夜才厚了点，但也够这一人一狗折腾的。

等她折腾完了，坊间又是广德嫡公主的消息。

据说是和离成了，陛下亲裁，已判了二人和离。

灵吉也托了人去问消息，但这事算是皇室的一个不光彩，没怎么往外传。

周思乔跟小黑蹲在火炉旁搓着手，周思乔抱着小黑在怀里，怀玉将热姜茶递给她，“小姐，来喝点。”

周思乔笑着接过了。“谢谢。”

灵吉进了屋子里来，扫了扫身上的暴雪，站在门边，“小姐，娘娘递了消息来，这冯向安本就不安分，未娶公主之前，便已有几个美妾。在公主入门后，美妾都成了女婢。皇后给公主的，都是宫里的老嬷嬷，还有两个从内司位上退下的。这冯向安根本经不起查。”

“所以？”

“老嬷嬷把公主哄骗去了青吟阁，让公主自个儿见着那冯向安左拥右抱的，最后把人逮了进宫去，求陛下做的主。”

“啧啧啧，”周思乔端着碗，小黑已经从她怀里溜了下去，跑到一边窝着了。“这老嬷嬷倒是个忠心的。”

“只是公主和离，终归是皇家颜面受损。”怀玉看周思乔被烤得通红的脸蛋，走过去接过她喝了一半的碗，将她扶了起来。

“这话不对。都已经知道这个夫君是个不忠的，还留着干嘛啊？”

灵吉看向周思乔，“小姐这话，是在给公主说好话？”

竹影也难得地看向周思乔。

屋子里几人都看着她，周思乔大喇喇地坐在太师椅上，双手一放，“如果我来日嫁的也是这样的人，你们觉得姐姐会不会生气？干爹会不会生气？”

几人纷纷点头。

“同样的道理，如果杀了他，那么就违法了，这不划算吧？那还不如和离，两方决裂，此生不复相见，一刀两断，再者，这冯向安又没了国公世子的身份，全靠着的就是嫡公主，这下身份悬殊了，处置了他，还不容易？”

“奴婢觉得有理。”怀玉看向灵吉。

“也是这个理。但要是小姐嫁了这样的人，真不如杀了好。”灵吉看向竹影。

“夫子也会觉得应该杀了。”竹影抬头看着周思乔。

周思乔见竹影摸着自己的佩剑，咽了下口水。“但是杀人偿命啊！”

“和离过的女子，哎，也不好。”怀玉叹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