仆人见状,拿起茶壶,给他倒了杯热茶。
现在已经入冬,外面时不时飘着些雪花,刚烧开的茶水,已经变成了常温的。
另一个已经领命前去通知单忆涵了。
“侯爷当初不也是赞成这样,毕竟那单二姑娘在庄子上长大,京城大户人家的规矩是一点也不懂。”贤侯夫人说道,想起儿子还在大理寺受苦,心中对那单尘书又恨了几分。
她儿子自从遇见她就是事事不顺,包括涵儿也是。
可怜的涵儿,又有才学,又有样貌,被她害得只能为妾了。
好在他和镜尧两情相悦。
自从她来到贤府,镜尧也上进了不少。
这是值得欣慰的。
“怎么还不见来?”贤侯爷气得半死,拿起一个茶杯的手,慢慢收紧。
喀嚓!
茶杯应声而裂。
不是说这单大姑娘是京城出了名的懂礼节吗?
单忆涵走进院子,就看到了这一幕。
吓得两腿发软,毕竟今日是她怂恿贤镜尧去找单尘书的麻烦的。
她害自己与人为妾,这笔账,她必须得算清楚才是。
谁知道贤镜尧这么不中用,事情没有做成,还把他自己给搭进去了。
想到此处,单忆涵脸上露出阴狠毒辣,跪倒在地上,“侯爷,夫人,你们找我。”
她现在只是一个小妾,等同于奴婢,是没有资格喊贤侯爷和贤侯爷夫人,父亲和母亲的。
不过,马上就可以了。
一想到此处,单忆涵的脸上露出些许兴奋之色,不过这些当然不能让这两个老不死的知道,她只好把头部埋的更低了。
看到如此高贵典雅的单忆涵,现在变成这样,贤侯爷夫人心中心痛不已,连忙扶她起来,“涵儿,你还有身孕,况且这事情也不怪你,起来说话。”
示意旁边的丫鬟,扶着她在椅子上坐下,庭院深邃而幽静,四周被高大的树木和茂密的花草所包围着。
雪花竟然一点也没有飘到亭子中来,此时火篓子已经架上,温暖异常。
“公子说今日有好友在酒楼设宴,讨论诗词,谁知道......”单忆涵说着,悲悲切切哭泣起来,“侯爷,夫人,该怎么办,我那小妹一定不会放过他的,要是......要是......”
说着说着,单忆涵太过于伤心欲绝,一口气喘不上来。
“涵儿。”贤侯爷夫人喊道,眼神扫过一众跪着的婢女,“你们平时就是这样照顾涵儿的,还不不快去找大夫。”
这要是被单尘书知道,不得不佩服她演技好,南曲班子都没有她唱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