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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月上梢头画纸鸢一盏离愁东风残

司机插嘴:莫哥你这句话好像已经唠叨十年了,累不累啊?我看就属你最心疼蓝总,一个大男人天天刀子嘴豆腐心,也难怪蓝总把你当姐妹一样看待,你唠叨的样子像极了不受宠的小怨妇!

滚,开好你的车,少贫嘴!

司机调皮笑:我滚了,谁给你开车啊!

莫问从衣服掏出浅蓝色绣花手帕轻轻的给蓝玉烟擦拭嘴角吐过留下的脏污,嘴角扯过淡淡的笑:你呀,只有睡着的时候才像个女人,温柔恬静,这些年做女强人风光了外表,辛酸了自己,受了多少累你才有今天,只有我知晓。

莫哥,其实你和蓝总真的好搭,她刚你柔,男女搭配,刚好互补。

莫问撇了司机一眼:这个废话还用你说,不搭怎么会相伴扶持十年,行了,开车注意力要集中,你这样分散注意力,下次晓得哪个还敢坐你的车哟。

莫哥,我给蓝总开了六年的车,除了我的车你们敢放心做坐的车哟,这点信任都没有嘛?

就你嘴贫,我在告诉你一遍,以后少学我讲话,精髓学不来,还爱东施效颦,笑死个人的哟!

晓得的勒…

看着桌上的资料,离瑾尘皱起了眉头,起身倒了一杯清酒慢慢细饮起来,资料是他找私家侦探调查的,包括盛年从出生到现在所有的事情都调查的清楚明白,看着资料上盛年十八岁拍的学生证件照,白玉无瑕,清纯脱俗,只可惜这样一块璞玉被孟南浔占有欺压了十几年,也难怪她对那个姓孟的念念不忘,第一个走进她生活的男人,第一个占有她的男人,第一个让她又爱又恨的男人,离瑾尘内心有一股苦涩的怨愤,如果当年他是第一个出现在她生命里的男人,救她于水火之中,该多好!男人一杯杯连续喝了几杯清酒,或许人在最无奈的时候酒能麻醉身体和精神,暂且忘掉内心的不愉快,借此消愁。

唱完这首歌/你泪流成河/过去陪着你的人是我/而今再唱那首歌/观众已不是你和我/人生如梦爱如歌/都经不起岁月的蹉跎/道一声离别/你还是你我还是我/仿佛从未认识过/,苏以南磁性略带悲伤的声音在练歌房响起,他把内心深处所有的心境都写进了歌里,他的世界有情有爱有痴有梦,有沧桑有无奈,但他不想表露出任何痕迹来,毕竟他已不是二十出头的年纪,把爱常挂嘴边的年龄他也曾有过吧?他这样一个冰冷的人会轻易把爱说出口吗?是否有过,他已记不起来,一个人连自己的曾经都一无所知,除了用音乐来诉说,他又能跟谁提起过往呢?有时候不是想孤独,而是无信任的人可说,音乐便成了最好的释放方式。

抬头望窗外一轮皎洁的月色,苏以南的脑海里有挥之不去的身影,有回荡在耳的名字,仿佛是她在叫自己南浔,苏以南打开手机壳,手机背后是一张身份证,身份证上照片已被损坏看不清面容,唯有三个字孟南浔清晰可见,苏以南不知这个证件上的男人和那个醉酒女人嘴里喊的男人是否是同一个人?世上重名重姓的人太多了,而那晚她抱着自己不停的喊南浔,我是盛年啊,白盛年,她因醉酒脸色潮红,两个人的沦陷让那一晚缠绵悱恻,苏以南摸了摸自己的嘴唇,突然有种想吻她的冲动,他穿上外套拿起车钥匙想立刻飞奔去见她,车子开到中海华府停在了小区门口的路边,这是他出发前给助理打电话让去查的地址,有钱办事的速度和效率果然是最高的,大概二十分钟助理就把地址发到了他的手机上,苏以南在车上坐了大概十几分钟,抽了根烟,便开车离开了。他不是个易冲动的男人,他不喜欢让别人知晓他的喜怒哀乐,就像他不想让白盛年知道他喜欢她的事实一样,作为一个带有光环的明星歌手,他会给她带来很多麻烦,这种喜欢是沉重的,与其如此,何必开始。车子在路上行驶着,苏以南脸上挂满了清冷,看到她被别的男人抱着,心竟然会有撕扯般的疼,恨不得去卸下抱着她那个男人的手臂,想到这苏以南握着方向盘的双手突然一紧,车子猛一刹车才回过神来他闯红灯了,他哼了一声,心里嘲笑自己的懦弱,连喜欢一个女人都得藏着掖着放心底,而那个女人对此毫不知情他需要她,需要她的笑容来温暖他的世界。高处不胜寒,谁能相信大明星苏以南竟然也会希求迷惑众生的爱情,这半生的孤傲,终还是败给了一个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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