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斯莱本来想带格拉迪斯回格里莫广场12号，但格拉迪斯坚持要回霍格沃茨。

到霍格沃茨的时候，天已经亮了，格拉迪斯如愿在走廊里遇到了德拉科。

“早上好。”格拉迪斯淡淡地笑着，对德拉科说道，平常得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现在还很早，你怎么就起床了？”

“昨天，波特和他那群朋友逃出了学校，”德拉科眼下有乌青，“我知道你们肯定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所以我一晚上都没睡，在等你回来。”

格拉迪斯走上前，拉起德拉科的手，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德拉科低下头，看见格拉迪斯穿着从没穿过的高跟鞋，露出的一小截腿上布满了细碎的小伤口，苦笑着摇了摇头：“好像，今年每次见到你，你都很狼狈。”

格拉迪斯打开房门走了进去，但是没有坐下，而是走到了窗边，把窗户也打开了。闭上眼，感受着迎面而来的风，却始终觉得风中带着一股血腥味。

“我今天晚上遇到了你父亲。”格拉迪斯回头看着德拉科，“之前也见过一次。”

德拉科向格拉迪斯走了几步：“我觉得他肯定一点情面都不给你留。”

格拉迪斯笑了起来：“不留是好的，毕竟我也没准备给他留。”

德拉科的心被揪了一下：“额，我父亲，他应该还活着吧？”

格拉迪斯安抚地拍了拍德拉科的手背：“放心，我下手都有数。”说完自己都有点不相信，真的每次都对轻重有数吗？

得了格拉迪斯的保证，德拉科反而有点怪卢修斯：“那这两次回来，你的伤都是我父亲造成的吗？”

格拉迪斯知道少年在担心什么，摇了摇头。

德拉科松了一口气。

格拉迪斯一眨不眨地看着德拉科。她不确定，不确定自己在少年心中地位到底如何，假如一定要在马尔福这个姓氏和她之间选择一个，他会选谁呢？格拉迪斯很想问德拉科，但她不敢赌。尽管很不愿意承认，但格拉迪斯确实开始贪恋两人之间的温存，不敢拿这个冒险。

“今晚，我害得卢修斯的任务失败了。”格拉迪斯微微蹙眉，眼神飘向地板，“你的父亲说得对，这次重要任务失败，伏地魔会连带着你和夫人一起惩罚。这一切都是我造成的。”

德拉科知道格拉迪斯和父亲说得都是对的，但他狠不下心怪格拉迪斯：“我们早就知道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不是吗。”德拉科慢慢走上前，抱住了格拉迪斯，把脸埋进了格拉迪斯的颈窝，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但格拉迪斯身上的气味都被血腥味盖住了，“你不逼我站在我家族的对立面，我当然也不会想改变你的立场，我们不管是自主选择还是身不由己，都不会被立场改变。”

德拉科的手慢慢托住了格拉迪斯的脸，格拉迪斯惊讶地看到德拉科哭了，忍不住闭上了眼睛。德拉科就在这时，深深地吻住了格拉迪斯。

德拉科，或许这一次，是我们最后一次这样相处了。格拉迪斯想，一滴泪也同时滑落，与德拉科的泪水于空中汇聚，反射着窗外新生太阳微弱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