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东晨是归途酒吧的常客,他是附近长青大学的学生,空闲时间总到酒吧里来,倒也不是喜欢喝酒,就是单纯觉得鬼卿调酒很帅,缠着他要拜师。
鬼卿不爱搭理他他也不恼,点一杯酒转头就去找兰屿聊天,酒喝完了就告辞。虽然拜师没拜成,但和兰屿倒是混熟了。
这天赵东晨又来了,不过这次他既没有盯着鬼卿调酒,也没有找兰屿聊天,而是点了一杯酒喝完就走了,兰屿觉得有些奇怪,但以为是他心情不好,也没有过多关注。
谁知赵东晨刚走不到五分钟,又回来了,准确来说是他的灵魂回来了,具体是怎么看出来他不是活人了呢,因为他手里抱着自己的头。
兰屿赶紧跑过去把他拉到角落里,“你怎么回事?不是刚出门吗就死回来了?”
“你能看得见我!”赵东晨激动地头都掉了,紧紧地抓着兰屿的胳膊。
“额……能,不过,你要不要先把头捡起来再说”,兰屿提醒道。
“对,对……没吓着你吧”,赵东晨边说边蹲下去满地找头,兰屿实在看不过去,帮他把头捡起来放在他脖子上。
“谢谢”,赵东晨道了声谢,又伸手把头拿下来抱在怀里解释道,“我这头它放不稳当,老掉,每次都要找半天,还是抱在怀里稳当点儿。”
虽然总是见鬼,但赵东晨这样还是让兰屿很不适应,他只好求助鬼卿,鬼卿用了点灵气给他粘上。
赵东晨晃了晃脑袋,又原地跳了几下,发现果然没再掉,开开心心地跟鬼卿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鞠躬,“不愧是我认定的师父,一出手就知道不是凡人。”
“再多嘴我就把你的头再拧下来”,鬼卿看着二哈一样的赵东晨十分嫌弃。
“好了,说说吧,怎么刚出门就死了?”兰屿看这两人又杠上了,赶紧打岔。
“不是,我都死一个星期了,刚刚那个根本就不是我”,提起这个赵东晨就有点担心,赶紧跟兰屿讲起了事情的原委。
这半年来,赵东晨一直有种被人窥视的感觉,但仔细感觉又好像没有,说给别人听,别人都说是他自己疑神疑鬼,他便也觉得是自己的错觉,毕竟真的没找到有人看他,直到一周前的一天。
那天晚上赵东晨喝多了水,半夜爬起来上厕所,结果刚进厕所就觉得脖子一凉失去了意识。
“我艹,说到这我就来气,差点给我头掉坑里,太恶心了,杀人不能选个好地儿吗,埋汰死了”,赵东晨吐槽道。
“你这关注点是不是有点偏,你知道凶手是谁吗?”兰屿有点无语,这哥们心也太大了,人都死了还关心凶手杀人的地方太埋汰。
“就是那个占了我身体的东西啊,我变成鬼以后一直偷偷跟着他,那家伙不知道用什么手段把头又粘回去了,然后顶着我的身体生活,可怜我阳光帅气的脸蛋,青春洋溢的身躯,就这么被糟蹋了”,赵东晨唏嘘不已。
“那你看出来他的目的了吗?”兰屿问道。
赵东晨面带忧虑地道,“没有,也不知道是个什么玩意儿,会不会对我那三个好大儿下手,我主要还担心那个头他放的稳不稳当啊,我们宿舍那几个逆子没事就爱盘我的头,这要是不小心揪下来了,不得吓出毛病来。”
这个担心,好像也很有道理,兰屿问鬼卿,“小鬼,刚刚那个是什么东西,你看出来了吗?”
“没注意,他太烦人了,以前多看他一眼,他就以为我要收他为徒,后来他一来我恨不得把眼睛蒙起来,哪敢仔细看呐”,鬼卿道。
“你们既然能看见我,那肯定就是高人啊,两位高人,能不能帮忙解决一下,好歹救救我那几个逆子,啊呸,我的三个室友”,赵东晨搓着手看看这个看看那个。
“咱们也是熟人了,那就去看看呗”,兰屿答应下来,既然知道了,当然不能放任邪物害人,不过今天肯定不行了,时间也不早了,只能明天再说。
赵东晨也没有意见,只要他们肯去看就行,反正已经过去一周了都没出什么事,不在这一时半会儿。
第二天刚好是周六,兰屿开着车到了长青大学,又在赵东晨的指引下找到他的宿舍。
宿舍门开着,赵东晨的室友们并不像他所说都在睡懒觉,而是都在收拾东西,看样子是准备出门,就连那个假的赵东晨也是。
“这群牲口今天怎么起这么早,不对劲,肯定不对劲”,赵东晨在一旁念念叨叨。
兰屿没理会他的碎碎念,而是礼貌地敲了敲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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