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中心一处院子外,一名老者手里提着奄奄一息的黎川。
院内一名行将就木的老人,一脸慈祥的躺在睡椅上,满不在乎来者是谁,浑身上下都让人觉得,此人与世无争般。
百川景琼则是一把将手中提着的黎川,一把扔了出去。
“扔一具尸体过来做甚。”
“不是还有一口气的吗,阎老头救一下呗。”
阎正深吸一口气:“滚滚滚,你当我是做慈善的啊。”
百川景琼却不死心,捏着阎正的肩膀:“这家伙现在可是双灵根。”
“死人而已,不救。”
“许修的灵根。”
阎正微微点头,嘴角露出一抹笑意:“嗯,挺像他的风格的,也算是解脱了。”
“阎正你当真不肯救他。”
“我有什么理由救他。”
“阎正…你。”
“好了,没有什么的话,你就回去吧。”
见说不动对方,百川景琼愤然离去。
“景琼把他也带走,放我这不吉利。”
“阎老头,你自己看着处理吧,我可不管你这么多。”
见耍景琼耍起了无赖,阎正方才睁眼,看了看地上的黎川,而后又叹了口气。
“我还想多活几年,怎么就摊上了你。”
黎川身上散发出的阵阵寒气,让院子里的房屋瞬间结出一层薄冰。
“又是“寒池水”又是“冰霜剑”你难不成还是“九风”家的人,这天底下,总能有这么凑巧的事,还偏偏发生在我身上吧,景琼。”
半空中明明已经显然透明状态,就连气息隐藏的也是天衣无缝的百川景琼,实在想不通自己到底是怎么被对方发现的。
“你到底达到了什么层次,真是让看不透。”百川景琼从半空中缓缓落下。
“说说看吧,这小子的来历。”
“早些年“九风辞海”小儿子被偷时,护主的冰霜剑也被一并带走,无论他是与不是,持有冰霜剑,我们于情于理都该出手救治。”
“明明就是你,不分青红皂白断了人家一只手,逼的这孩子找你拼命,最后发现其持有冰霜剑,才不得已来找我,景琼啊 都是一把年纪的人了,能不能不要这么任性了。”
百川景琼逃避似的转了半个头。
“阎老头都是自己人,见外了不是。”
阎正从睡椅上起身,以一副仙风道骨之姿看向百川景琼。
“景琼啊,我知道你是在为白家着想,想以此让白家得到“九风辞海”的庇护,毕竟我已经没几年活头,失去我庇护的白家,被九州吞并是迟早的事,而你,和那些为白家打天下的老一辈,修为停滞不前,也到了油尽灯枯的地步了。”
“既然您都明白,为何还要再三推辞。”
阎正收敛气息重新躺在睡椅上:“天下九州不过尔尔,我阎正一人便可”人老了,就是怀念年轻那时候的狂妄与热血。”
“阎老年轻时一人战九州的风采,时至今日也无一人能超越,可…一切都过去了。”
阎正不禁伤感起来,遥想当年自己是何等的威风,就连九州差一点都要匍匐在自己的脚下,最终却是至爱背叛了自己。
“景琼若是一味的寻求庇护,白家只会离成为第十州越来越远。”
“这我当然知道,可如今每过一年,白家实力便弱上一分,而九州却与我们正好相反,白家眼下最重要的是活下去,活下去啊!为此无论此人是不是九风辞海的儿子,只要他身怀冰霜剑,我们要出手救治。”
事实上百川景琼,根本不在意黎川是或不是,而是只要将其交给九风家,便能以此结下一些交情,日后也有理由与其多加来往,循序渐进也算有多一位靠山的可能。
“这孩子,寒气入体太深,心脏血液几乎不再运作,我会勉强让他回光返照一段时间,趁此你快些将他带去九风家吧”
百川景琼拱手:“那就多谢阎老了。”
阎正摆了摆手:“算来“九州”内相安无事也有五十多年了,对于外界,我也略有耳闻,九州境内修为会压制到二阶,科技也是发达的叹为观止。”
百川景琼不屑:“不过是一些自欺欺人的手段罢了,这样和平一旦失去维持,无非是另一个乱世的开始。”
“所谓乱世出英雄,在我们之前早就不知道有多少个乱世开始又结束,而如今的人们却只知道“九州”之外有一片“废土”和一方势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