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远也不知是用了什么手段,买通了幽边界一人,可在进入其中的不久,一道封市接踵而至,这让如今孤立无援的四人处境有些微妙起来。
白家大多数强者都在镇守南蛮,若不是百川长生是百川景琼之孙,不仅将聂远传回的消息压了下来,还派出一名五阶中期之人,迅速赶往幽州,试图挽回些什么。
可如今牧乐市封市,不久过后靠近南蛮的幽州边界,恐将也一并禁止外州人入内。
在者有“顾阴”“顾阳”二人在,那人想进来支援根本是不可能的事。
百川景琼也做好了最坏的打算,若是到时候真被灵殿得手,便将一切公之于众,到时任除非灵殿左右深渊使亲临,否则灵殿之人绝对无法离开幽州半步。
而杜伽则在黎川医院一定范围内守株待兔,安排牧乐市边缘的张坠也将聂远等人进市的消息传来。
有杜伽在白家这方势力倒也不用太过担心。
而幽州主城“幽都”之上,一人横渡虚空站立,仅仅是俯视下方,人们便觉得身上突然多了一份莫名的压力。
随后此人化作一道紫芒,飞向幽都最为庄严的建筑物内。
“天幽堂”内,一名变化容貌之人,不受任何大阵压制,举手投足之间,便能扰乱一切事物正常运作。
一袭紫衣老者,手持手杖犹如日月星河,蕴含无尽岁月,仅仅拿在其手中,便已能发出滔天之威。
那人侧身斜视一眼老者,即使明白眼前之人是幽州之主,却也没有丝毫放在眼里。
“灵殿不惜耗费如此代价,打破州与州之间的界结,将一名深渊使送过来,当真觉得自己无敌于世了不成。”
“冰霜剑就在幽州内,我想你不会想让人知道当年之事。”
老者镇定自若,手中手杖轻轻朝地面一点,一域迅速蔓延开来,周围空间也随之变幻莫测。
下一刻一切都消失,深渊使的修为也在老者的域中被修改为无。
即使如此深渊使依旧面不改色,二人对视片刻,老者开口:“灭灵殿一名深渊使,犹如修炼几百载。”
深渊使冷哼一声:“你大可一试。”
老者随即深叹一口气,将域解除,心中明白灵殿既然敢派其来,就必定做好了万全的准备。
冒然出手,必然会付出难以想象的代价。
“我背负一州生死,却以年迈,即使选择跨出那一步,多半也是身死道消的下场,在者幽州一直未有人能接我位。”老者对着深渊使一通感慨。
“我已将消息放出,引发一场混乱,再以另一种身份斩杀其余七州派来之人。”
“不可,若是如此,即使这样能衰弱七州部分实力,可我幽州必会成为众矢之的,而你灵殿却高枕无忧,这未免太不公平了些。”老者极力拒绝。
“在私下市场之时,殿主便已布下大局,九州相安无事近百年,人口剧增,每年却连踏入三阶之人都少的可怜,资源却在毫无意义的被消耗,若在不制造危机感,等到废土外那些人攻进来,我们拿什么去抵御!”
老者明白其言却还是存有私心道:“我幽州为九州这份大义,后世又有谁会记得。”
“你们都太自私了,明明有大把的机会踏入更高之境,却为了所谓的利益,相互猜忌,最后明里暗里还要打压一些天资卓绝之辈,生怕他们将来有一天明白看清一些事情,威胁到自己统治地位。”
面对深渊使的一阵数落,老者抚摸着手杖道:“如今天下太平,众望所归,百姓安居乐业,这不正是先辈所期望看到么,你们殿主有时就是太杞人忧天了。”
深渊使之觉一阵心寒道:“近百年的和平,竟已然九州腐朽至此。”
“大阵禁锢不了你,如今灵殿也势大,即使我拒绝也改变不了什么,不过即使你们愿意表示一种合作的态度,而非霸道,也已非常难得,只愿你出手有分寸,最后给我一个合适的台阶。”
深渊使感慨良多:“但愿此次计划,能对九州敲响警钟。”
不久深渊使在老者眼中消失,确认其气息已经不在,老子心里嘀咕起来:“没想到,当年那位少年在我手夺剑,竟是为了今日的布局,也罢,毕竟是去过废土之外绝艳之辈,趁我还活着的时候,也该去跟九风辞海做个彻底了断了。”
修炼至八阶之人,极少有人敢迈出晋升九阶的那一步,不仅是因为成功率极低,甚至可以说踏出那一步的人,只会被视为敌人。
老者回忆起往昔,在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