垃圾坑深处,远离哲别诊所那片相对“干净”的区域,空气里弥漫着更浓烈的、仿佛能腐蚀金属的刺鼻酸味和化学废料的恶臭。′z¨h′a~o-x^s·.?n\e/t`这里靠近巨大的“酸液池”,是黑鼠帮用来惩罚偷懒者和处理某些棘手“垃圾”的地方。
埃尔文像一滩烂泥般被扔在冰冷湿滑、沾满不明污渍的水泥地上。刚才那不顾一切的疯狂逃窜耗尽了本就虚弱的体力,此刻只剩下因恐惧而剧烈的喘息和断断续续的抽噎。他蜷缩着,肥胖的身体因寒冷和疼痛而瑟瑟发抖。
“妈的!死肥猪!跑啊!你再给老子跑啊!” 刀疤光头余怒未消,狠狠一脚踹在埃尔文臃肿的腰腹上。
“嗷——!” 埃尔文发出一声杀猪般的惨嚎,身体痛苦地弓起。??优1±.品:&×小?×说<@?网×= $=?更?}\新?-.最+,全·?;
“让你偷懒!让你装神弄鬼污蔑哲别医生的病人!” 旁边另一个打手骂骂咧咧,手中的包铁短棍毫不留情地朝着埃尔文的脊背和肥硕的大腿砸去!沉闷的击打声伴随着埃尔文凄厉的哭喊在酸臭的空气里回荡。
“不是我!真的!恶魔!他真的是恶魔!索命的来了!他要找我报仇啊!!” 埃尔文涕泪横流,语无伦次地哭喊求饶,试图抱住头脸,却挡不住雨点般落下的拳脚棍棒。
“还敢胡说!老子让你胡说!” 刀疤光头更加恼怒,又是一记狠踹!
然而,就在这一脚结结实实踹在埃尔文侧肋的瞬间——
一声极其轻微、却令人头皮发麻的异响传来!
刀疤光头的硬底皮靴,竟然像踩破了一个熟透的烂番茄!、暗红近黑、散发着难以言喻腥甜与腐败混合气味的脓血,猛地从埃尔文被踹破的、污秽不堪的衣料下喷溅而出!有几滴甚至溅到了刀疤光头的裤腿上!
“操!” 刀疤光头如同被烫到般猛地缩回脚,嫌恶地看着自己靴子上沾染的污秽。^齐`盛¢小.说!网\ ¢已*发+布¢最-新+章\节?他本以为只是打破了皮肉,流点血很正常。但这味道…这颜色…太不对劲了!
其他打手的动作也瞬间停了下来,惊疑不定地看着埃尔文。
只见埃尔文被踹破的腰肋部位,破口处正汩汩地涌出那种暗红发黑、粘稠如同糖浆的液体!更令人毛骨悚然的是,那破口周围的皮肤,呈现出一种极其不健康的、如同尸体般的灰败色泽,并且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向四周蔓延、溃烂!仿佛他整个身体内部,早已腐烂变质,只是被一层薄薄的皮囊包裹着!
刀疤光头脸上的暴怒瞬间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混合着震惊、厌恶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忌惮。他死死盯着埃尔文身上那触目惊心的溃烂伤口和不断渗出的污秽脓血,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
他沉默了几秒,眼神锐利地扫过埃尔文那张因痛苦和恐惧而扭曲的肥脸,又仔细嗅了嗅空气中那股甜腻中带着腐败的诡异气味。一个只在下城区最隐秘、最黑暗的圈子里流传的禁忌名词,如同毒蛇般钻入他的脑海。
“红晶…?” 刀疤光头的声音压得极低,带着一种难以置信的寒意,目光如同刀子般刮在埃尔文身上,“你这烂人…居然还碰过那东西?
“红晶?” 旁边一个年轻点的打手不明所以,疑惑地重复了一句。
“闭嘴!” 刀疤光头厉声呵斥,眼神变得更加凝重,甚至带上了一丝…恐惧?他死死盯着埃尔文身上不断扩大的溃烂和渗出的污血,声音干涩地对其他打手解释:“只有被‘红晶’彻底蛀空了身子,从骨头缝里都烂透了的人…才会这样!体液渗出这种污血…这他妈是…是‘红晶’烧穿了五脏六腑,从里往外烂透了的征兆!没救了!神仙也救不了!”
他猛地想起之前埃尔文被打得半死时,曾语无伦次地喊过自己是“蜕逸酒吧的老板”…
蜕逸酒吧!
刀疤光头的瞳孔猛地一缩!那是下城区曾经最奢华、最神秘、也是唯一有资格代理售卖“红晶”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