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博爱诊所，马宇说：“我看那个杨皓成嫌疑可大了，他是医生，又失去过重要的人，还说什么琥珀可以冻结时间，他完全符合侧写。”

叶可安没有说话，他看向陈安琪，道：“陈警官，你不舒服吗？”

陈安琪愣了一下，摸了摸脖子，说：“没什么，就是刚才那杯水太烫了，我嗓子不太舒服。”

“刚才那杯水烫吗？”马宇眨了眨眼睛，“我没觉得啊，温度刚刚好。”

叶可安的声音响起：“那位护士袁燕，她对杨皓成有别样的情愫，我们进诊疗室时，她依次打量我们，在看到陈警官时，她露出了明显戒备的眼神，当陆队长表明身份后，她挡在了杨皓成面前，这是一种下意识的保护行为，再加上，她给陈警官倒的水，袁燕已经完全把陈警官当成了假想敌。”

闻言，马宇瞪大了眼睛道：“也就是说，袁燕喜欢杨皓成，且把所有和杨皓成有接触的女性当成假想敌？这么说来，她很有可能因为嫉妒，杀死找杨皓成看病的年轻女性。”

“我觉得杨皓成的嫌疑更大。”陆悬说，“如果袁燕是凶手，那么她对被害者应该是充满了怨恨嫉妒的，不可能给她们化妆、换衣服，用蜡油将她们封存起来。”

唐译点点头，表示赞同：“而且杨皓成并没有明确的不在场证明，每起凶案发生时，他不是在家，就是独自在医院加班，根本没有人可以为他证明。”

陆悬沉吟半晌，道：“唐译，我们先对杨皓成进行监视，小陈马宇，让你们查的恐怖传说帖子来源，调查得怎么样了？”

马宇回答道：“我们已经在网上申请了很多小号，在多个论坛里发帖，希望能把最初的发帖人钓出来。”

“好，再交给你们一个任务，监视袁燕，小心不要打草惊蛇。”

陈安琪拍了拍胸口，一脸兴奋：“没问题陆队，交给我们吧！”

回到市局，陆悬和唐译调出了杨皓成的档案，发现他的婚姻状况上的确写着丧偶，两人查到了他的妻子。

“白若葭，27岁，XX医科大学研究生，在三年前检查出绝症，去年十二月因病去世，陆队，这是她的社交账号，你看照片。”

陆悬看着白若葭的照片，女人身材清瘦，面容姣好，一头黑色如瀑的长发，穿着一件杏色的连衣裙，唐译皱起眉：“陆队，五位被害者的样貌、身材和穿搭和白若葭都很像。”

陆悬眼神深沉，他的手覆在唇上，认真思考着，这时，叶可安的声音响起：“陆队长，没什么事我就先回去了，明天早上还有课呢。”

陆悬看了一眼手表，站起身：“这么晚了，我送你回去吧……或者你再等我一会儿，我们一块儿走。”

“一块儿走？”唐译抬起头，疑惑地看着陆悬，陆悬解释道：“哦，叶教授搬到了我对门儿，我俩现在是邻居。”

“邻居啊？这么巧？！”唐译眨了眨眼睛，“那陆队你先和叶教授回去吧，反正今天也没什么事儿了。”

“行。”陆悬拿起外套和车钥匙，钟含素走了进来，看到陆悬，她愣了一下：“陆队长，你要走了吗？”

“钟法医，有什么事吗？”

钟含素走过来，把一份报告放在桌上，说道：“我们比对了五位被害者身体里的安定成分，可以确定凶手使用的是一个法国品牌的安眠药，本市有五所医院和诊所，进口了这个牌子的药物。”

陆悬翻开报告，仔细看着，嘴里喃喃道：“江原中心医院、奉彩区医院、博爱诊所……”

“博爱诊所！”唐译立刻反应过来，“不就是杨皓成工作的诊所吗！”

“杨皓成？”钟含素愣了一下，“我好像……认识他。”

陆悬挑挑眉，翻出杨皓成的照片，递给她看，钟含素说道：“果然……我们是大学校友，他是我的学长，我们还是一个研究组的。”

“这么说来，你们很熟悉？”

钟含素点点头：“还算可以吧，你知道的，我父母在国外，他妻子生病时，有托我咨询过美国的医院，若葭去世后，他一直没有走出来。”

陆悬微微皱起眉，欲言又止，钟含素开口道：“陆队长，杨皓成是嫌疑人吗？如果是的话，我可以帮你接近他。”

叶可安看向钟含素，陆悬急忙说：“钟法医，这样太危险了。”

钟含素眼神淡然：“你们怀疑他，说明他符合侧写，且没有明确的不在场证明，但是现在又没有掌握确切的证据，所以你们一定会对他采取秘密监视的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