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小时后，音乐剧结束了，陆悬揉着后脑勺往外走，嘴里嘟囔：“真是太无聊了，我不懂为什么你们会喜欢。”

叶可安挑了挑眉，说道：“的确不是谁都有这方面的品味。”

“没错，我就是个粗人嘛哈哈。”陆悬笑着，杨皓成和钟含素从他们身边走过，陆悬眼神一凝，对着耳机小声说：“注意，他们出来了，别跟丢了。”

陆悬和叶可安小心翼翼地跟上去，杨皓成和钟含素有说有笑，一直走到钟含素的公寓楼下，两人道别，陆悬跑了上去，问道：“钟法医，怎么样？他对你说什么了？”

钟含素开口道：“他没有做什么奇怪的事情，只是一直提到他死去的妻子，说自己很怀恋她，没有办法忘记她。”

陆悬微微皱起眉，陷入了沉思：“也就是说，他很有可能因为无法走出丧妻之痛，而产生了扭曲的心理，对和妻子相似的年轻女性下手？”

“我不这样认为。”叶可安说，“有些人会利用死去的伴侣来塑造自己深情的形象，勾起异性的同情和爱怜。”

“哇，你把人也想得太坏了吧？”

“这只是人性。”叶可安看着陆悬，“而且陆队长，你怀疑他是杀人犯，也没有好到哪里去吧……”

“……”

钟含素扑哧一声笑了，陆悬一脸疑惑：“钟法医，你笑什么？”

“没什么，我是觉得，你们两个关系越来越好了。”

“……哪里好了？”

三人正说着，唐译跑了过来，他气喘吁吁，扶着腰道：“陆队，小马那边有发现！”

陆悬一行人回到市局，马宇迎上来，说道：“刚才，我跟着袁燕从诊所出来，发现她鬼鬼祟祟地把一包东西丢进后巷，我打开一看，里面是一件带血的连衣裙，连衣裙已经送去法医室化验了，袁燕现在在审讯室。”

“做得好。”陆悬拍了一下马宇的胳膊，马宇笑了起来，几分钟后，陆悬和唐译走进审讯室，袁燕坐在椅子上，和第一次见面一样，干瘦，她的头发放了下来，显得脸颊更为削瘦，一双三角眼里灰蒙一片，毫无生气。

唐译说道：“袁小姐，你应该知道，我们找你来是因为什么吧？”

隔壁旁听室，叶可安走了进来，他戴起耳机，听着里面的对话。

袁燕一言不发，唐译继续说：“你不要以为不说话就没事了，那件染血的连衣裙是谁的？”

袁燕还是一言不发，陆悬仔细看着她。

“我们已经把连衣裙送去化验室了，很快就能出结果。”

袁燕还是不说话。

“五位被害者都是杨医生的病人，你知道吧？”

袁燕的手指动了一下，睫毛微颤，叶可安眼神一沉，放下耳机，拿起手机。

陆悬放在口袋里的手机震动起来，他摸出来，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按下接听键。

“叶教授，怎么了？”

“提到杨皓成时，袁燕有反应，你们可以继续从这方面入手。”

“我明白，我也发现了一些东西。”

挂断电话，陆悬看着袁燕，说道：“你对她们有什么印象？”

袁燕愣住了，低声道：“你什么意思？”

“她们都很漂亮，你和杨医生，应该都对她们印象深刻吧？”陆悬故意这么说，果然下一秒，袁燕握紧了拳头，脸上的表情逐渐扭曲：“印象深刻？皓成才不会对她们印象深刻呢！皓成的妻子生前最爱穿连衣裙，那些贱人，故意穿着连衣裙在皓成面前晃来晃去，我看见她们就心烦！！”

陆悬挑了挑眉：“皓成？你和杨医生，不只是医生和护士的关系，对吧？”

袁燕愣了一下，垂下眼帘：“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我只是杨医生的助理护士而已。”

“你的耳钉。”陆悬看着袁燕，“和杨皓成医生的手链是同一个系列的吧？四叶草，我记得这个系列珠宝的宣传语是：人海之中得以相逢，爱是千万分之一的幸运。”

袁燕的身体颤了一下，她的眼底蒙上了一层晶莹，那是混杂着痛苦的甜蜜。

“你是怎么……看到皓成的手链的？”

陆悬说道：“医生在工作时间是不可以佩戴饰品的，不过今天，我碰巧在外面遇到了杨医生，他和一位女士在看音乐剧。”

闻言，袁燕瞪大了眼睛，眼神愤怒而不甘：“什么？他又去找别的女人了？他怎么可以这样，怎么可以这样！！！”

“我听到杨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