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可安摸索着打开停尸间的门,陆悬和钟含素迎上去。
“洗手间!”叶可安说,“案发现场是剧院的男洗手间!”
jeep车上,陆悬听着叶可安的描述,眉头紧皱:“也就是说,你在第一幕结束,去上洗手间,其实和凶手共处一室了?那时候你闻到的,混杂着血腥味的漂白剂味道,是凶手正在清洗丁露露的尸体?”
“没错。”
陆悬看了他一眼,自己光听着都觉得毛骨悚然了,叶可安怎么能做到这么淡定,面不改色的啊?
两人来到剧院,门口拉着警戒线,里面空无一人,一切还维持着案发时的样子。
陆悬扶着叶可安,脚步声回荡在走廊上,陆悬疑惑道:“凶手选择在第一幕休息时间行凶,他就不怕那时候有人进洗手间,撞到他的杀人过程吗?啊,我明白了。”
陆悬停下脚步,叶可安疑惑地偏过头:“什么意思?你明白什么了?”
陆悬说道:“洗手间的门口挂着‘维修中’的牌子,当时也只有你这个小瞎子,会进这个洗手间吧。”
“原来如此……”叶可安轻声呢喃。
陆悬推开门,叶可安走进去,仔细地嗅着空气中的味道。
“确定还有味道吗?”陆悬看着他,“我什么都闻不到。”
叶可安走过一个隔间时,突然停下脚步:“这里。”
他推开隔间的门,一瞬间,扑面而来的血腥气和漂白剂的刺鼻气息让他仿佛看到了案发时的场景,男人用漂白剂清洗着昏迷的女人,然后一刀刺进了她的胸膛。
那时候在自己身边的,是怎样的场景呢?杀红了眼的凶手,躺在地上失去了生息的被害者,还有满地蜿蜒的血迹,自己的眼睛看不见,但是那可怕的凶杀,近在咫尺。
陆悬走到叶可安身边,说道:“就是这里吗?凶手在杀人之后,用漂白剂清洗现场并将所有血水都流进了下水道,果然是一个谨慎聪明的人。”
陆悬走进隔间,他看到门背后放着一个水桶,他心里一动,将水桶倒扣,踩在上面,发现自己刚好能够到天花板,他抬手摸了摸,发现天花板的一块有些松动,他将那一块拿起来,手伸进去摸了摸,突然摸到了一包东西,陆悬低头一动,急忙拿下来,打开一看,空气在一瞬间凝固了,叶可安急忙问:“陆队长,你发现什么了吗?”
陆悬抬起头,声音里控制不住的激动:“我们找到凶器了,还有被害者丁露露的衣物。”
两人走出洗手间,陆悬推开楼道的门,往里面走去,他扶着叶可安,不停提醒他小心。
“叶教授,注意脚下,这里面有点暗,原来这里有个通道,可以直接到台上。”
陆悬和叶可安走到通道尽头,掀开红色的幕布,那台钢琴赫然出现在两人眼前。
陆悬分析道:“凶手在洗手间杀害了丁露露后,从这个通道把她背到了台上,放进钢琴音板里。”
叶可安点了点头。
这是一个重大发现,陆悬把发现的东西送去了法医鉴定室,经过比对,证实包里的刀就是杀死丁露露的凶器,不过刀被漂白剂仔细清洗过,找不到任何指纹和血液。
回到办公室,马宇走了过来,说:“陆队长,我们调查了江赫和弦乐组的小提琴手,小提琴手沈迎随身携带镇定药物,他说是前段时间患了眼疾,精神压力太大,需要借助药物入眠,剧团的其他人也证明,他前段时间一直戴着眼罩。”
“其他人呢?”
“小提琴手王浩的琴盒里也有安定药物,他说他患有躁郁症,需要长期服用,但是又不想剧团里的其他人知道,于是就偷偷藏在琴盒里,然后就是……江赫。”
陆悬眉毛一扬:“江赫家里也找到了安定药物?”
马宇点了点头:“他身上发现的数量是最多的,他的解释是抑郁症,但是……弦乐组的所有人都有不在场证明,案发时,他们正在舞台上演奏,其他团员都可以为他们证明,只有江赫,说不清楚自己案发时去了哪里。”
陆悬张了张嘴,正想说话,陈安琪跑了过来,她扶着马宇的肩膀,喘了几口气,说:“陆,陆队,我知道丁露露的情夫是谁了,就是那个钢琴师,江赫!”
十分钟后,江赫坐在审讯室里,年轻英俊的男子看上去还是神情恍惚的样子,眼睛里布满了红血丝。
“江赫,被害者的尸体是在你的钢琴音板里发现的。”
江赫的身体震了一下,他深吸一口气,说道:“我在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