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安琪解释道：“有这个标志，说明他们经常在直播间对主播进行打赏。”

“打赏……”

二大队申请了两个小号，对斯幻和司欢进行打赏，几分钟后，两个账号地收到了同一条链接，陆悬点开了链接。

酒杯碰撞发出清脆的响声，贺擎吃了口碗里的炖肉，称赞道：“许鸣，没想到你的厨艺这么好！这是什么肉啊？”

许鸣摇晃着酒杯，红酒晕染着他的眼底，鸦睫半掩下，贺擎有些看不清楚他的眼神。

“就是普通的兔肉。”

“是吗？这也太鲜嫩了，清炖一点腥味都没有。”

许鸣靠在椅背上，唇角带着笑意：“我不喜欢加入太多的调料品，会破坏肉本身的香味，不过我加了一些生姜和迷迭香，还有柠檬汁。”

“怪不得这么好吃呢。”贺擎大快朵颐，很快，一碗炖肉见底了，贺擎有些不好意思地问：“还有吗？”

“当然。”许鸣站起身，拿起贺擎面前的碗，“在锅里，我去给你盛。”

“谢谢。”

许鸣走进厨房，打开锅盖盛肉，他望着浸泡在汤汁里，雪白的肉块，眼睛弯得像一轮月牙。

“他喜欢呢，太好了。”

“嘻嘻嘻嘻，你也很高兴吧？”

点开链接，手机跳转到了另一个页面，画面里包裹着刺眼的白光，一个身穿白袍的中年男人盘腿坐在地上，他身后的墙上，绘制着一对金色的翅膀。

男人脸上带着一种平静却诡异的笑容，他看着镜头，缓缓道：“你好，我是归元真人，你是不是觉得生活很不如意，就算物质和肉体上可以保证基本的满足，但你的精神，依旧很空虚，你没有朋友，很孤独，不知道该如何跟周围的人相处，只能依靠网络的世界寄托，但是这一些都是虚假的，和这世间的万象种种，不过是梦幻泡影……”

“真是常规的邪教洗脑开场白。”马宇说。

“没错。”陆悬说道，“先是利用性感直播吸引眼球，然后再从打赏的人群中，找到像庄群和辛芸一样，在现实生活中不擅长与人相处，十分孤独的人，这些话极其容易引起他们的共鸣。”

视频里的男人张开了双手：“不要悲伤，也不要责备自己，宇宙本来就是多维度的存在，你在这个世界生活得不如意，找不到知己，是因为你原本就不属于这里。”

男人站起身，朝着镜头走来。

“最开始，我跟你们一样，迷茫，孤独，找不到归宿，直到我得到了宇宙真神的点化，我看到了我的真身，漂浮在银河之中，张开金色翅膀自由翱翔的天使，那才是真正的我，脱离了尘世和肉体，真正的我是那么的美丽，我创立了天使会，就是为了帮助更多迷途的羔羊，你并不是怪物，而是超脱世间的天使，如果你想找到真正的自己，就来加入我们吧。”

屏幕上出现了一串电话号码，陆悬急忙记下来。

视频关闭了，陆悬喃喃道：“庄群和辛芸的死一定和天使会有关。”

二大队拿了一个新手机，隐藏了IP地址，拨打了屏幕上的号码。

“嘟……嘟……”冰冷的机械声回荡在办公室里，过了一会儿，那边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您好，欢迎致电天使会。”

陆悬压着嗓子说：“我是看了那个视频打来的，我不太明白，视频里说的，真正的我是什么意思啊……”

女人的声音温和有磁性：“先生，找到自我是非常困难的，但是不用担心，归元真人会帮助我们。”

“我……可以见归元真人吗？”

“真人这几天会开课，还有几个和你一样的新家人，先生，请你留下姓名和电话，等时机到了，我们会联系你。”

“好……”陆悬随便编了一个名字，挂断电话，他沉声道：“我需要一个人和我一起，打入天使会的内部。”

“让我去吧。”唐译说，马宇也自告奋勇，一旁的陈安琪说话了：“我觉得，陆队长你应该带一个，看不出来是警察，聪明冷静，而且很擅长洞察人心的人。”

唐译皱起眉：“这样的人去哪里找啊？”

陆悬顿了顿，说道：“你的意思是……叶教授？”

陈安琪点了点头，陆悬陷入了沉思。

唐译看出了他的顾虑，开口道：“叶教授不是警方的人，这样做会不会太危险了？”

陆悬沉思良久，道：“我去问一问叶教授，全市范围内的货车排查怎么样了？”

马宇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