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破坏了仪式，我不能原谅你。”男人缓缓蹲下身，那张冰冷的，令人生怖的脸越来越近，许鸣在昏迷前听到他说：“我应该怎么处置你呢？”

天使会的宿舍里，陆悬睡不着，他和叶可安躺在纸壳上，身上盖着外套，叶可安的睡眠很轻，他能听到他浅浅的呼吸声。

不知道是不是受了异香的影响，陆悬闭上眼睛，就能看到血淋淋的沈梦，他叹了口气，抬手扶额。

第一夜，在无眠中度过。

第二天，清晨，叶可安被沉闷的钟声惊醒，他爬起来，望了望窗外，陆悬已经起床了，他的眼下有两团黑黑的乌青，叶可安愣了一下，皱起眉问：“没睡好？”

“有点冷。”陆悬笑了笑，钟声再次响起，陆悬打开房间的门，天机站在走廊里，脸上带着微笑。

“各位家人，吃早饭了。”

食堂很大，早餐是简单的麦片和牛奶，还餐具时陆悬走到窗口前，看了一眼垃圾桶，记住了麦片的品牌。

他走到叶可安身边，在他耳边说了句什么，叶可安吃完麦片，两人走到一个无人的角落，叶可安闭上眼睛，一瞬间，他仿佛又回到了那个摇晃的面包车里，他低声叙述每一次拐弯，每一个转角，详细又准确，另一边，市局，马宇根据叶可安的描述，在地图上画出了一个范围。

“找到了！”马宇站起身，“陆队和叶教授在静宁区若叶镇。”唐译走了过来，从耳机里又传来陆悬的声音，是那个麦片的品牌。

马宇立刻说：“陆队，我们马上去查你说的麦片品牌供应到了若叶镇的什么位置，找到天使会的具体地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