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仁格来拿着信放在宁怡手中,虽是轻声却言词严厉地说:“重写,如今你已是本王子的王妃,其他心思不要再有,心意全然放在我这里。再有下次不再如此好商量。”
宁怡虽羞怒,却犹如当头棒喝的警醒起来自己如今的身份,软了声道:“是我糊涂了。”
出格之举不能再有,但这亲事大有可能是双方无奈的,心里有着朝暮之人,都是无法制止的,千万思绪上心头也只得唤了馨儿掌灯过来。
馨儿在外间也急着踱步来回,听见传唤便掌了灯进了里间。
屋子里太黑,但随着光亮渐进,宁怡低着头揉了揉额角,抬眼的瞬间见了床沿处的次仁格来的模样,惊吓的退进了床的里侧捂嘴颤声道:“是你?!”
“没有一些手段,怎么能让尊贵的宁怡公主做本王子的王妃呢?”次仁格来看着退到里侧的宁怡,嘴角浮上得逞之意。
馨儿疾步走上前准备安抚公主,便听见次仁格来低声怒道:“退下,本王子来服侍王妃。”
宁怡缓缓闭了眼,手无力的撑在床榻上,再睁眼,眼里是一片清凉,咬牙道:“殿下真是处心积虑啊。”
次仁格来脱了鞋宽了外袍坐上了床外侧,靠近宁怡伸手抚上脸颊温声:“一些手段罢了,不如此,你们会派真的公主来和亲吗?”
宁怡稳了稳心神,心想就此交恶并不是上策,沉声回应:“难道殿下甘愿抛下心上人?总不可能千山万水的真的对本宫朝思暮想罢。”
次仁格来似有疑惑的听着这番交涉,嘲讽溢出了眉眼,左手托着下颚满不在乎的回答:“怎么,想两全的让我去同喜欢的人在一起,便和你这个王妃只做假夫妻?”
次仁格来说着心中却发堵,沉闷的坐了起来将宁怡搂向怀里固着,一边替宁怡拆了发冠,一边拿了热帕子擦拭胭脂。
次仁格来手上服侍着宁怡,口中却不让步:“你想说你有喜欢的人是吗?那个赵封延?你且记着你是本王子的王妃,阿姐说行过礼就是夫妻,夫妻就是一心一意一生一世,我们的心须得在彼此那里好好放着。”越说话语间越是温柔。
宁怡只是怔怔听着,事情远不如自己所想,紧紧依附着的怀抱是温暖又陌生,宽大的胸膛将她生生的笼罩起来,眼前人就如天上旋鹰,盯住的是势在必得的猎物,如何逃掉?
次仁格来说完紧紧盯着宁怡便深深吻下去,所谓妻子就是他一个人独一无二的,身心皆是如此。正如少时阿姐所说夫妻须得身心都忠诚于彼此。
又想着这几年王臣小国没少送女人给他,送时皆说如何珍贵美丽,接到宫里不是木讷如石,就是支支吾吾说不出半句,有的语言不通、大字不识,有的到宫里还病了大半年。
弄得他每次听说又要送女人只得要拔刀砍人。
打了胜仗后,有些功臣想要这些美妾,便遂意赏了过去,有些女人查出来是细作也处死了。
如今只剩扎西和旺母是手下将臣送的,当时手下的将军见他刚成年便说送几个成熟的美丽女子给他开荤,就叫来了扎西和旺母侍候。
扎西和旺母都比他大上一轮,虽是通人情世故,但他只想要他阿姐描述的那种灵魂相契的姻缘,阿姐早年救了一个中原人,便一心一意跟着那个中原人走了。
丹巴为此生了很久的气,阿姐一直说中原很美,还说那个中原男人只娶了她一人对她说“唯一”。
他也想要他的唯一,那日扎西和旺母虽去了寝殿,但只被安排睡在外榻。次日母后便以为他纳了扎西和旺母,但他对母亲说了他的意愿便是“只把春愁寄一人”。
中原的语言永远是缠绵旖旎,撩动他的心扉。
母亲嘱咐他,若那般须也得将自己的一片真心交付给爱人,但交付真心无疑是危险的。
但他还是想触碰这涸辙之鱼的危险。
品尝着嘴中柔软,身上温润一片,她会是他的唯一吗?这笑颜会对自己展露吗?那些温言软语她会对自己说吗?
次仁格来思忖着便去掉上襦,伸进手想要更亲近一些,这片润泽远不够品尝,青涩的亲吻让宁怡窒息头痛,何况次仁格来扯开了自己的上襦。
羞愤之余宁怡用力推开了次仁格来,又惊又怒:“我……我一时不习惯,近日也不太舒服,殿下可否给我点时间。”
次仁格来难耐忍下,要不是宁怡拒绝了自己,定要将这眼前温润吞进肚里了。
次仁格来索性耐着性子尊重了宁怡的拒绝,吹了灯,扯来被褥道:“王妃不舒服,那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