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你一道,在往生处且等等妾好吗?等等妾,别被往生处的幽冥花惑了心神去采摘啊,那会侵蚀将军您的魂灵。”
一日后的如渡,一位红衣美艳女子对着佛说:“妾写了婚书,将军便与我礼成了。”
回到那晚,旺母走后,次仁格来愠怒:“来人,去王妃宫里。”
而宁怡则在殿里读林元璟给自己的书信,自新婚次仁格来随意看了自己的信后,宁怡便十分反感和谨慎,只得保证到不会随意乱说乱问。
且宁怡说林元璟是中原国公主,国公主写给自己的信是绝对不准冒犯和随意被翻看的,次仁格来也答应了。
自嫁过来快一年了,次仁格来想着宁怡处处躲着自己,收敛了性子,一丝儿错处都挑不出来,这真的很好,次仁格来此时揉着眉心‘赞叹’:‘王妃真是懂事啊。’
林弗钰还在读着信,冬日寒冷的日子弗钰坐在了火盆旁烘着手脚,吃着零嘴反复看着信,一阵阵笑着,林元璟很会捻着好笑开心的事给弗钰写过去,信里她们也亲切唤着彼此的名字,全然抛去了身份的束缚。
正笑着,次仁格来进了门,宁怡也噤了声敛了神色,但次仁格来还是一瞬间捕捉了残留的笑颜。
次仁格来瞧见火盆前一双赤足,稍微被这温馨化解了心头的不顺,宁怡睡前放了柔软的长发,一袭里衣裹着被子,坐在火盆前,暖着小脚,馨儿见了次仁格来便识趣的退了下去。
宁怡也很惊讶,不是安排了旺母伺候榻前吗?便扔掉被子站身行了礼。
又转身快速速收起信件,次仁格来快一步的拿了信,宁怡愤怒转身,又忍下气开口:“这是温元公主的信,王子殿下还是别逾越了规矩。”
次仁格来一边看信一边说:“我看看是什么信,让王妃不顾人伦礼仪陷了进去。”
“我安排了旺母今晚伺候。”宁怡扭头不看次仁格来,红着脸说着。
次仁格来不悦的神情显露出来:“王妃我们还没圆房呢。你别忘了你们中原礼仪吗?”说着又抬手轻抚了宁怡的脸庞看着信问:“弗钰?王妃的名讳是弗钰吗?绳之珍宝,藏之。”
宁怡耳根红了握拳捂嘴轻言:“王子既然来了,早点熄灯休息吧。”
次仁格来浓烈难耐的情绪在双眼里翻滚着,渴求着爱欲,低声在宁怡耳边低喃:“王妃也是我的珍宝啊。”
这么久来,次仁格来发现宁怡嫁过来,倾心打理所有的事务,对西蛮的子民也是爱戴有加。
想到这不由得多抚了抚这滚烫的面颊,这几日弗钰又开设了学堂,无论下人还是臣子,小王妃都亲自教授汉语和经书。
次仁格来想到这里更加爱抚摩挲着宁怡道谢:“王妃辛苦了。”
“我去叫扎西来。”宁怡实在受不了这黏腻的眼神,只好别过头,找着脱身的法子。
次仁格来愈加靠近了些:“王妃这么久都不知道扎西一直病着吗,病了很多年了,靠王宫药材一直养着。”
弗钰也知道扎西虽也是美妾之一,但也只是顶着名号养病,王后心善怜悯扎西这类无钱医治的同族病人便留了下来,准许治好后自行离开,尤其这几日扎西常常拉着她的手让她好好待次仁格来,说什么王子殿下心善。
弗钰后退了些又问:“旺母呢?”
次仁格来快步倾身贴近:“她也去见她的爱人了。”说完便俯身深吻弗钰,把心中热烈怜爱都放进吻里。
弗钰被吻的措手不及,但也知道她现在作为王妃很重要的一个任务就是诞育子嗣,一时之间竟不知该顺从还是该反抗。
但是说实话弗钰还没做好准备,心中落寞的想起从前母亲就和她说过,服侍宝座上的王从来不是爱,是不得不这样,哪怕诞育子嗣也是。
如今她也要这样,抛开感情,安静的承欢。
想着自己刚来时很怕手段颇多次仁格来,但是日子过起来后发现次仁格来给了自己很多自由,找找事做之余,也没过多约束,甚至可以穿自己想穿的中原衣服。
弗钰也和次仁格来无声的和解了,大概也是无声的协约了吧。
次仁格来那边也是被老部下催促着,说什么王子年纪大了之类,他每次也只能用王妃还小搪塞过去,父王母后治病之余,也飞信说:“待到情浓,便绵延吧。”
次仁格来扶额思考自己算爱慕王妃吗?王妃也有这情意吗?
次仁格来想他大底是喜欢这个王妃的,虽说这里不如中原,但王妃没有各种抱怨,想来王妃也许也是欢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