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意妍点头赞叹:“而且天寒地冻,到处结冰,河道处以及太远的地方都不是抛尸最佳地点,五里之内只有一个地方是最好的抛尸场所,如果那里没有,那就是他撒谎了。”
说完赵意妍就和李轩快速向西北方向赶去,离王府西北三里开外,没有道路,土地也不平整不肥沃,开荒也没什么用,基本没有人住在这里。
李轩跟着赵意妍走过荒地,来到荒地之后,便看到一片池塘,按理说冬季这片池塘早该冻严实了,但池塘边上都是大大小小的窟窿,便问:“这里怎么会有这么多窟窿呢?”
“就是此处了,这周围的一些妇人需要浣洗衣服,而这个莲池是最近且最易凿开,所以那些妇人多半会在此处凿池浣衣,才留下这些窟窿洞。他若杀人时间紧促,只会抛尸在这处莲池。”赵意妍见到池塘后便说。
李轩听懂便打了哨鸣,叫远处跟着的十多个兵上前。
不一会儿便捞上来一具女尸,女尸已经长满了尸斑,已经看得出尸体出现轻微腐烂,头部大面积创伤淤血,李轩粗略检查一番便心下确定:“禀报郡主,头骨大面积塌陷,是敲击头部导致的死亡。”
赵意妍点点头,向后走去,看到莲娘子被拦在荒地后焦急的等着,于是上前细声询问:“你确定自己能承受吗?情况很糟,槐娘确认是遇害了。”
莲娘子听到此处,心已死了一半,双脚瘫软,身子倒在赵意妍的肘弯里泣不成声:“带我去!我要见她……求求了,带我见她最后一面……是我……是我不应叫她来的……快……”
赵意妍看着莲娘子悲痛欲绝,几乎浑身没了力气,全靠赵意妍半拖半抱着来到池塘边。
见到地上躺着的人,莲娘子终究是止不住的放声大哭起来,整个脸被泪水几乎浸洗,甚至哭断气去。
只见莲娘子行到跟前,跌坐下来,小心翼翼的用帕子抚擦着槐娘的掌心,看到掌心陈年伤疤,笃定了死者就是槐娘,莲娘子还想掀开盖在槐娘脸上的白布确认一番,赵意妍见状按住了莲娘子的手缓声劝阻:“莲娘子还是不要看的好。”
莲娘子点了点头便借着着赵意妍的力气站了起来问:“郡主恕罪,妾想问那杀害槐娘的畜生可抓到了吗?”
“已经抓到了,马上就可以送知府衙门,人证物证俱在,很快便会判下斩刑。”赵意妍点恳切地回应。
莲娘子愤恨的抓紧了赵意妍的手,怔怔地说:“那畜生斩刑那天我要亲眼看着。”边说着泪水划过就莲娘子苍白的脸庞。
赵意妍派人送了莲娘子回府,便嘱咐李轩等人将槐娘尸身打点好,请知府来拿人。
安排好一切之后,赵意妍便让守卫兵去移交罪犯。
赵封延正和周安在珠绮街的东街上走着,周安在一旁陪着笑脸谄笑:“小侯爷,这不是因为前日打了胜仗高兴嘛,侯爷赏了酒,就和手底下的一齐喝多了,误了值守时辰,还请小侯爷能不能在郡主面前说说好话,叫郡主别告诉侯爷了。”
“这么说你觉得本侯爷就不会告状?而且你这话意思是还得怪我爹咯,赏了你们酒来着。”赵封延并无在意地边四处瞧着边说。
周安立马换了神色认真起来:“这可不敢,这可不敢。”
赵封延走到了和怡酒楼门前,打量着酒楼,哼了一声说:“谅你也不敢。”就大踏步地进了酒楼。
周安继续赔着笑脸:“那不是侯爷赏的酒大家都抢着喝啊,去晚了或者喝的慢了,那是连渣滓都不剩了。”
赵封延在和怡酒楼不耐烦地斥声训了几句:“这事办的好了,我阿姐自然是会给你好脸色,眼下就别废话了,都到地儿了。”
周安立马打起精神,不再去想旁的事情,说着:“那小子说的应该就是此处了。”说着还揉了揉手臂“费了老大的劲,才让他开了口。”
赵封延看着迎面来的小二,就传唤:“叫你们老板出来,我有话问他。”
小二看着赵封延,只见此人将头发用银冠高束起来,耳旁细软的落发随意勾勒着下巴,身上穿着鳞片似的银甲,浓眉凤眼合在一处就是天生的剑眉星目,只可惜好看的脸上似乎挂着些许不悦。
小二见此人不凡,便恭敬地答复:“军爷是有什么要紧事吗?”
赵封延抱着剑找来一处椅凳抬着下巴,不屑的问着眼前的小二说:“如何?你家老板不在吗?”
“我家老板在楼上。”小二见状上前恭敬的作揖回着话。
周安一把推开小二怒道:“那叫你家老板来啊,你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