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安见赵封延进门的脸色,揣摩着以为赵封延气的不轻,索性自己私下安排了起来。
腊月初六,大雪掩过门槛,赵意妍和赵封延都紧锣密鼓的安排着明天的宴会。
而倚凤阁内,林元璟拿着赵意妍的来信,细细看着槐娘遭遇不测的来龙去脉,心想要是赵封延是断然不会将这些事说给自己听的,也就是赵意妍不会在意这些个琐碎规矩,林元璟只是莞尔笑着。
不一会儿安福冒着风雪进了倚凤阁,自怀里拿出一封信,来信的是赵封延,林元璟觉得有趣便说:“怎么正想着,这信就来了,真是巧。”
安福递过去信便说:“公主殿下,奴婢刚瞧见太子和太傅谈着什么,离倚凤阁不远,公主要去见见太子吗?”
“去见见皇兄吧。”林元璟缓缓起身吩咐着。
林元琮见到林元璟撑伞过来,温言关心:“今年初雪,阿璟还是少冒风雪。”
林元璟行了礼细声问着:“谢谢皇兄,怎么不见阿日斯兰?”
“他告假出宫了,我排了人跟着的。”林元琮看向远处风雪,伸手接了一片雪,像是无甚在意的样子。
林元璟蹙眉担心言:“皇兄还是提防着比较好,不要叫他太过随意自由。”
林元琮点头应着,瞧着初雪,觉着这下雪的天总是灰暗低沉,让人看不清远处山形河势。
定州,牢狱外。
周安这天没有什么事难得得了空,喝了不少酒,便往定州暂押犯人的牢狱去了,门口两个狱卒看到周安满身酒气的朝着这边过来,拦了下来怒斥:“哪里来的醉鬼,看清楚这地儿是哪里,想进去住住啊?”
周安常年在军队,喝酒容易上脸色,但是却不容易醉,早就准备好了进去的家伙,只见他从怀里摸索出一包东西丢在两个狱卒怀里。
其中一个狱卒满脸不爽:“嘿!你是有毛病还是咋的,听不懂……”
周安见状举起刀压下那名话多的狱卒就啐了一口:“看清楚了,我是谁?你们那个知府不是喜欢找你们年年们要‘孝敬’吗?我给你们这包东西够你们三五年不愁‘孝敬’了。”
一来两名狱卒见了这个刀,都明白了周安是军队的人,都知道军队的人素来不好惹;二来底下的人确实苦于常年被上面克扣银钱,这下两名狱卒心里只想快点巴结了周安。
两名狱卒望着周安谄媚起来:“军爷消消气,虽然里面的人惹了侯府,确实该死,但军爷还是下手轻点,可别弄死了。”
周安一脸爽快样活动活动脖子,松了松腰带摆手示意:“你爷爷我,只玩那个不该死的,懂了没。”
两名狱卒相视一眼,立即懂了什么,摸出怀里的钥匙,挑出一把恭敬地递给周安:“她被关在最里间,我们就不方便下去了,我们就在外面给军爷您守着。”说完又堆起笑脸。
看着周安进了牢狱,两名狱卒走远了些,其中一名狱卒点着袋子里的金豆一脸烦闷无奈:“什么人,把咱们这里当妓院了吗?西街上那么多花楼,他没长眼啊。”
另一名狱卒不想惹事地揣着袖笼解释:“他这不是逛花楼,是泄私愤,那孙三娘子只怕是招惹他什么地方了,咱们就当不知道吧,别管了。”
不一会儿,牢狱内便传出撕心裂肺的惨叫和打骂声,牢狱外的两个狱卒便走的更远了,叫耳根子清静些。叫声断断续续,求饶声连连不绝;半个时辰左右,声音都停了。
门外两个狱卒以为周安完事要出来了,都恭敬地守着门口去了,没想到又是一阵凄厉女声夹杂着周安的咒骂声传出,就又开始了起来,细微的呻吟掺杂着哀怨啜泣声断断续续的,男声则满是咒骂不满,不知里面是什么样的折磨凌虐。
将近一个时辰左右,周安拿着腰带提着裤子出了牢狱,脸上手上有点点血迹,门外的狱卒见到周安则呼了好长一口气,似乎这种折磨不止在孙三娘子身上。
两个人还是恭敬的上前,躬身问周安:“军爷可解气?”
“急啥,明儿个我家老侯爷六十大寿,我难得有空,还得好好玩玩呢。”周安一边系着腰带一边慢吞吞的说着。
两个狱卒面色都难堪起来,感情这收了钱,便是拿人手短,一时之间都说不上话来,只得笑着脸为难的解释:“军爷咱这是大雪封了路才不得不在此休整两三天,但是咱送押犯人,手里得是会喘气的呀,还请军爷手下留情呀。”
周安得意的拍了拍那名说话狱卒的脸狠言:“我要是想弄死她,那就不会脱着裤子弄了,你见谁脱了裤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