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赞叹着范沐守很会查明言语背后的关键处,笑答:“本王虽觉得凡人逃不过天生的‘情’之一字,但是眼下就要开战了,那日苏还是少被别的不确定的事干扰的好,虽说那日苏自己硬要叫赵长乾的师傅为师傅,但是那日苏的基础功夫多半是那个小女孩跟着赵长乾的师傅学一招便教那日苏一招如此练会的,只不过赵长乾的师傅并没有阻止罢了,只是由着那女孩教着那日苏玩,只觉得那日苏是个可怜的八九岁的孩子罢了。”
“看来那日苏和赵封延功夫应该差不多。”
阿日斯兰摇了摇头眸色染上深意,笑着:“虽然那日苏在那府上待了两年左右,学了不少本领,不过本王记得自己刚十一岁时,就派人把他接走了,等到武功学成之后安插在了阿古达木身边,不然本王的好父亲也不会病得这么快嘛!他的功夫集别家所长再结合了赵长乾师傅的一部分本领所练成,更为诡谲,是他自创,一双弯刀更是出神入化。”
“两年左右,他怎么会不知道那女孩姓甚名谁?”范沐守不可置信的问着。
“那女孩一身疹子好了之后就被一个衣着华美的夫人接走了,两人相处的时日并不长。那日苏问过师傅这女孩是否是师傅自己的女儿,但是他师傅是个爱开玩笑的,就说让那日苏把那女孩当成师傅自己的女儿就好,那日苏一旦打听起那女孩叫啥,师傅就让他别问了,只说过貌似‘都是贵人’这样的话。”阿日斯兰玩味的说着‘贵人’二字,似乎称赞着范沐守倒是个会猜的。
范沐守来到自己营帐门口准备掀帘进去,突然偏过头问着:“这些都是那日苏告诉王上的?”
“范公子觉得那日苏会跟本王说这些?他说的少之又少,很多都是本王自己查的。”阿日斯兰难以相信范沐守会问出这种话,不敢相信地摇头说着。
“不过好奇王上手段有多深。”范沐守笑着说完就进了营帐。
“又着了道,看来还是不能轻易跟人聊天。”阿日斯来拢起双手,摇头转身离开自顾地说着。
往日贺新年间,选好位置远眺潼城关,就能看到上佳景色;城内火树银花,烟火绚烂,虽不如京州繁华,比起关外也是热闹非凡,但此刻却只剩家家闭户,多的是流落街头、远徙逃亡、为了躲避战乱和伤寒疫病的人。
“孟塘建,叫军中大夫来汇报病情,快点!”赵封延来回踱步下达命令。
孟塘建一路慌张叫来了钟大夫回话,钟大夫神情焦急地说着:“将军,卑职还有许多病人等着治,还请将军有什么问题快些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