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武见状咆哮着立马急袭给了那日苏左腿一刀,赵意妍右手拥着赵封延迅速退后,孟塘建也杀红了眼,左右截杀着围上来的北原军,那日苏捂着受伤的脖颈跛着腿脚咬牙迅速退后,被冲过来的阿日斯兰瞬间拉上马,指挥着北原军便一齐退回了军营。
甘武和孟塘建见到那日苏被救走,疯了一般冲杀上去,赵意妍只得用右手拖着赵封延退离,满心慌乱想着‘阿延别怕,阿姐带你找大夫,别怕。’看着甘武和孟塘建杀疯了似的不顾性命的杀了上去,只得忍下仇恨和愤怒,拼命打着哨鸣示意撤离,看着北原军退远了,又着急于赵封延的伤势,才不得不哑声嘶吼地急呼:“够了!快回城!”
甘武和孟塘建才牙关咬碎、满眼恨意地停下,不再追赶,只得红着眼看着远离的北原军啐了一口:“狗娘养的孙子!阴狠狡猾,只会跑!”
赵意妍见到赵封延满身鲜血越来越多,瞬间满眼泪水的慌了神,跌跌撞撞地拥着赵封延向潼城关退去,赵意妍死死捂着赵封延被穿破的胸口,看着赵封延没有血色的脸庞,感觉着赵封延慢慢冰冷的身体,无力地跌倒在潼城关门口,呜咽的撕心裂肺低吼起来。
天云低垂,黑云仿佛一时之间都压了过来,雪花纷纷落下;赵意妍看着赵封延躺在怀里的面孔,沉痛地闭眼哭喊:“阿延,阿延,我们回家了……”而怀里的人再也没有任何反应。
甘武和孟塘建望着撕心裂肺的赵意妍,二人不再多话,满心悲愤起来。
北原军营,阿日斯兰叫来医官检查着那日苏血肉翻出的脖颈和大腿上的刀伤,那日苏痛的咬牙切齿:“那赵封延是狗化人形的吧,还动上牙齿了,他们新来的那个领将也是瘦狗一样的身形,还把你们吓得连连撤退,也真是可笑,嘶……”
“你真是上个药,嘴也不安分,你在后方根本没看见那带着面甲比起你我身形都要瘦弱的领将,他那招数是如何出神入化。”阿日斯兰面色不安地说着。
那日苏却不以为然忍着疼痛说着:“那又如何,要是输了那就是自己技不如人,输了就是输了,这个中原我又不是非去不可。”
“你要做别人刀下亡魂,你就只管去做!这个中原本王是非去不可的,拿不下潼城关这个将军你也不必当了,直接滚去我那死去爹的旧部吧。”阿日斯兰望着那日苏玩世不恭的脸愤恨的说着。
听到旧部那日苏脸色惨白,换上沉寂的面容,没有多话。
阿日斯兰看到那日苏的表情满意的不再提旧部的事,侧身问着医官:“范公子状态怎么样了?”
医官放下给那日苏调制伤药的手,躬身回答:“范公子的伤口已经愈合了大半,这两天人也精神了许多,王上不必担心”
阿日斯兰了然的点点头就出了营帐,心想这人真是发了疯,还精神愈发的好了起来,随后收了心开始盘算起自己兵力。
倚凤阁内,连日病着的林元璟总是神志不清的半梦半醒,林元璟感觉自己仿佛在梦中又仿佛在现实似的;梦中林元璟看着自己穿着七八月才穿的杏黄旧衫,不知方向的赤着脚在厚厚的雪地上走着,却并不觉得冷。
不知走了多久,但林元璟只觉得自己不知疲惫的要往前走去,越往前风雪越浓,脚下的踩雪声也在静谧的雪天傍晚愈加清晰,林元璟看着天上风雪,总觉得风雪里夹杂着什么白色的东西,便伸手去接,忽地才发现风雪里夹着杏花。
远处忽然传来缓慢的马蹄声,惊落林元璟手中的杏花,林元璟便向着马蹄声方向赶去,不一会便跟上了一个骑着马的少年,那少年身侧带着九节鞭,穿着银白的将军甲,只是林元璟觉得这将军战甲雪白雪白的,映着雪光有些刺眼。
那少年将军只是坐在马上慢慢地向前走着,也不回头,林元璟觉得这人背影很像赵封延,便出声喊着:“是封延回来了吗?”
见少年也不回答,林元璟又出声多问了几次,但马上的少年还是不回答;直到走到了一处杏花树下,少年停了下来,林元璟觉得那棵开满杏花的老树很是眼熟,就像定远侯府门口的杏花树一样,少年忽然缓慢回头,却正是赵封延,赵封延笑着问道:“阿璟你怎么还不醒来?”
忽然天地骤变,狂风转起杏花,赵封延合着杏花一同消散,连着满天飞雪也消散了;天地变换,一瞬间变成阳春三月,林元璟看着变幻的景色猛然惊醒的坐了起来,耳旁似乎还回荡着赵封延的声音。
安福看着睡梦中突然惊醒的林元璟,忙上前询问:“公主可是醒了,太子都来了好几趟了,见你一直昏睡的病着,都连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