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此同时,刑罚堂后方的一家小院子里,这边是刑罚队队员居住的地方。
刑罚队都是属于宗门的外门弟子,即便是在矿区,居住环境依然十分不错。
他们都有独自的小院,院子比起宗门的来说不能不算太大,但还能放下一座凉亭。
住的房子的话,那就更不用说了。
青砖白瓦,坐北朝南,窗户严实。比起矿工那自己堆砌的石头房,此处可谓是天堂。
而此时,在某个房间之中,一道闷哼之声响起。
只见江流在抹着手中的剑,身下则是一剑封喉的一名刑罚队队员。
他的脸色苍白,眼神中带着深深的痛苦和愤怒。
“你怎么敢......”
那名队员的喉咙发出嘶哑的声音,尽管他的话语被切断,但他的意思却清晰地传达给了江流。
江流没有回答,他的眼神冷硬如铁。
他手中的剑在微微颤抖,剑尖上还残留着刚刚的战斗痕迹。
他的胸口起伏不定,显然是在竭力控制自己的情绪。
房间内的空气仿佛凝固了,充满了紧张和肃杀的气氛。
江流的目光落在那名队员的脖子上,那里有一条细长的伤口,鲜血正从伤口处缓缓流出。
“我曾经说过,你们一个也别想逃脱。”江流的声音冰冷,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一样。
队员的眼中闪过一丝不解和愤怒,他试图开口说话,但只能发出微弱的声音。
他伸出手,似乎想要抓住江流,但这个动作只让他更加痛苦。
江流淡漠的看着他,眼中只有着那在极力遏制的怒火。
片刻后,他转过身向外走去。
而身后的那只手,也是在此时无力的垂落。
打开房门,外面的月光碎落一地。
碎在天下大地,碎在江流的身上,再配上他那忧郁的眼神,不免显得凄凄惨惨戚戚。
江流缓缓地将剑收回鞘中,目光望及天上圆月,情不自禁三年前的一幕一幕也是在眼前重现。
三年前,他是青云宗的天才,十岁入玄者,十二岁入玄师,十八岁将近大玄宗师。
他的家庭和睦,父亲江义乃青云宗掌门的首席弟子,钦定的下一任掌门。
母亲鱼清舒则是青岩山大长老之女,资质同是不俗。
不过她却为了江流的父亲,而心甘情愿在家里做起了家庭主妇。
原本,加上他这个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温馨幸福的他们一家三口,应该在青云宗威望很高。
但一切都随着父亲去参加了北域的域境试炼,而导致一切都变得世事无常。
那一天,原本鲜衣怒马的江流殷切的在家盼望着父亲的归来。
但是没曾想,得来的却是父亲的尸骨。
来人说,父亲在宗门试炼中比武不慎,失去了生命。
可是江流却是明白,父亲在整个北域年轻一辈的实力都是名列前茅,即便是技不如人,但也不至于惨至致死。
江流和母亲鱼清舒想要问个清楚,但是却被宗门拦了下来。
期间,鱼清舒硬闯,结果却被青云宗大长老重伤。
至于江流,则是被当作拿捏鱼清舒的软肋而被关押了起来。
只是,感觉夫离子散的鱼清舒随后选择了含恨自尽。
而江流则是在提刀上殿时,被上代掌门打上了噬玄杵。
至此,原本幸福美满的一家三口,最终变得只剩江流孤家寡人。
虽然,他的外公,也就是青岩山的大长老鱼修竹,对青云宗宣战,并让他来青岩山。
但是没了精气神的江流,在修为退至玄师初期后,整个人也是颓废至极。
在宗门的排挤下,原本意气风发的他成了宗门弟子里最差劲的矿区刑罚队。
刑罚队虽然听的看起来不错,但是宗里面都知道,这是外门弟子中的一座“监牢”。
来到这里的外门弟子,人生就像四周的墙壁一样,再无任何的希望。
说的再难听点,这其实跟在外面看门的狗并没有什么区别。
只是,江流已经不在乎了。他就像在这待着的矿工一般,人生再也看不见了光明。
父母一走,人生只剩下了归途。
即便是他曾经也不服输的想要为父母找到真相,可体内的噬玄杵在他动用玄气时撕心裂肺的疼痛也仿佛在告诉他,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