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余月生看了自己一眼,虽然不知道啥意思,但少爷应该是另有它意,感觉自己该出手了。
壮汉疑惑道:
“怎么?愿赌服输,你可有意见?”
释成风往前一步。
“意见?当然有,你出老千!”
壮汉丝毫不见慌乱,这赌场内十赌九输,常有赌众输钱就埋怨庄家出老千。
但...证据呢?
“哦?你说我出老千?何以见得”壮汉自信心十足。
释成风盯着对方眼睛,沙哑的声音低沉自信道:
“那就把你手上戒指和你的骰子借我一用,你可敢?”
壮汉一听大惊失色,这矮胖的中年人眼神竟如此毒辣,一眼看穿。
但仍是嘴硬道:“这跟戒指有什么关系?大家都是一样的骰子,你别血口喷人啊!”
“哦?我是不是血口喷人,你把戒指取下来我试试不就知道了”
释成风不依不饶。
“不行,这乃是我祖传戒指,虽不值钱,但于我意义重大,岂可轻易外借?”
“祖传的嘛,那...你们几人为何都戴着同样样式的戒指?难道说,你们几人是同一家族的?”
说完其他壮汉都急忙捂住手指,做贼心虚。
壮汉也是哑口无言,只能强撑道:“就是,我们是同一家族的,同胞兄弟”
释成风仍然慢慢悠悠道:
“这样啊,看来贵祖宗是做打铁生意的,祖传戒指一出现就是好几个,且不言贵祖宗,这世上区分血脉同族之法倒是很多,要不要让我试试看,你们是不是真的同一家族?”
言尽于此,壮汉再也无话可说,自己老底都被拆穿了,再怎么嘴硬也只是徒增笑柄,挣扎片刻,默默取下戒指丢给释成风。
释成风戴上戒指,拿出骰子,两者一靠近,就微微晃动,想着余月生解释道:
“少爷,他就是用此种方式出千的,骰子中灌铁,戒指的材质有吸铁效果,配合手法即可悄无声息转动骰子”
余月生闻言直勾勾盯着壮汉,满面怒然。
“你可有话说?这局可是我赢”
壮汉宛如吃了粪,本来靠自己手法就能赢的,何必多此一举出千被抓包,现在钱也输完了,还要被对方找麻烦,脸色能好到哪儿去。
至于自己刚刚实际打平的点数,说出来人家根本不信,反正你作弊了。
余月生见对方认命一般,站起身子拿回赌注摆在面前。
对着壮汉道:“怎么?你们赌场就只有这点资本,继续啊!”
壮汉闻言愕然,这什么意思?还敢跟自己赌?
“你还敢赌?”
“这有何不敢的,我不是赢了嘛!现在运气正好!”
壮汉闻言心道:“这可是你自己找死,就算不出千,凭手法也能吊打你鸽门外汉,到时任谁也不能说什么”
“好,那就赌!”
余月生把面前的本钱五百两和赢来的五百两往前一推道:
“现在赌注一千两,你去筹钱吧!”
壮汉苦着脸向周围兄弟们借钱,但几人刚被借空,哪儿有钱,壮汉心下焦急,怕肥羊等不及跑了,先告一声抱歉,急忙出去筹钱。
千坊赌场,顶楼,雅间。
一个面容四十多岁的男人正在品茶,一身华贵衣服彰显不凡,双眼微眯好不惬意,正是这千坊赌场的老板,陈富阳。
身为这赌场的老板,陈富阳可谓身家不菲,每日坐在这赌场顶楼喝喝茶查查账,在手下人眼中风光无比。
但自家人知自家事,这千坊赌场不是自己的产业,自己只是明面的老板,幕后大老板另有其人,常常神出鬼没,偶尔现身取走部分赌场收益后就消失了。
陈富阳表面是个普通人,实际有修为在身,不然也没本事守住这么大个赚钱机器,一身修为臻至炼气期五层,但为人低调无比,从不显露于人前。
心中正在思量着幕后老板之事,敲门声响起。
陈富阳眼睛睁开,道:“进来!”
那壮汉点头哈腰推门而入道:“掌柜的,我...想找您借点钱”
陈富阳疑惑道:“范良,你不是去收债了吗,这么早就回来了?借钱作何用?”
名为范良的壮汉道:“那个...我找到那个欠债的曹田了,只是...在抓曹田回来的时候,碰巧遇到个肥羊,这就把人带回店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