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车队处,弘昼已经被找回来,受了点皮外伤,随行没有太医,只有竹苓懂点医术,给二人涂了随身带着的金疮药。
因为伤到人,弘昼心里也是十分愧疚,坐在马车上时不时打量旁边的弘历。
“有话就说。”
弘昼心里没底,“四哥,听外头的宫女说,那位静格格是你表妹,就是科尔沁来的那位元徽格格,据说很得皇阿玛宠爱,那她会不会跟皇阿玛告状,说是我伤的啊?”
“她说是你伤的又能如何?难道不是你伤的吗?”弘历这句话把弘昼噎住了,见他垂下头,弘历无奈说道:“届时皇阿玛问起来,你乖乖认错,跟静姝赔个不是,想来也就过去了。”
知道自己惹了祸,弘昼一路上安静了不少,直到圆明园,熹妃与裕嫔相携等候在宫门处。
弘历率先走下马车,弘昼紧跟其后。
“给额娘请安,给裕嫔娘娘请安。”
弘昼向自己母亲微微颔首,随即向熹妃躬身请安,“弘昼给熹妃娘娘请安。”
熹妃含笑点点头,“起来吧。”言罢看向后面的马车。
小沈子躬身跪在地上做人凳,静姝被苏曼小心扶着,并不打算踩着小沈子下马车。
弘历见状快步走过去,朝静姝伸出手,“下来吧,我接着你。”
静姝蹙眉,看了一眼不远处的姨娘,见她点头这才搭上弘历的肩膀由他抱下马车。
退出弘历的怀抱,静姝微微福身,“多谢表哥。”言罢,搭上苏曼和竹苓的手,一瘸一拐地走向熹妃处。
看静姝走路不对,熹妃连忙迎上去,走近看清人脸上也有伤,关切道:“这是怎么搞的,竹沥,快请太医。”
“是。”
“竹苓,说怎么回事!”
竹苓的眼神在弘历与弘昼间徘徊,随后又看向苏培盛和静姝,见后者摇头便只能沉默跪下。
瞥眼看到弘昼心虚低头的模样,裕嫔心底涌上一股不安,故作淡定地走上前,建议道:“姐姐,外面风大,还是先带静姝格格回宫请太医看看吧。”
“妹妹说的是,倒是本宫关心则乱了。”
因着脚受伤,静姝便与熹妃同乘步辇,弘历故意放慢脚步与弘昼走在一处。
“看额娘这模样,我这静姝表妹可是真真金贵,五弟你自求多福吧。”
弘昼欲哭无泪,“四哥,你别说风凉话了,快帮弟弟想想办法吧,你要什么我都答应你。”
要的就是这句话,弘历淡淡道:“先前皇阿玛赏赐你了一幅字帖…”
“给给给,只要四哥你救我,别说字帖了,阿哥所所有东西任你挑选。”
要到东西,弘历心满意足继续往前走跟上前面熹妃裕嫔一行人,弘昼回神扬起八卦的笑容追上去,“四哥莫不是要送给明月格格?”
弘历不置可否。
待太医看过上了药,只说是皮外伤休养几日便好之后,熹妃才放下心。
弘昼突然跪下,“熹娘娘,是弘昼御马不擅误伤了静姝格格,弘昼知错,请熹娘娘责罚。”
“确实该罚,平日让你练习马术你要贪玩儿,现今还伤了人,朕就应该狠狠罚你。”
不见其人先闻其声,等人走进,众人纷纷行礼,胤禛抬了抬手,亲手将熹妃和静姝扶起,随即坐在软榻另一侧看着弘昼。
“弘昼,你可知错?”
静姝伸手拉了拉皇帝的衣袖,“姨父,五阿哥也不是故意的,我也没有伤到哪里,况且他也受伤了,还是算了吧。”
胤禛挑眉,“静姝,罚他只是让他长长记性,以免日后再犯错。”
“姨父,这就是一个意外而已,错不在五阿哥,如果要说错,该是静姝的错,不该瞒着苏公公和竹苓姑姑私自离开车队。”
看静姝如此情真意切的为弘昼开脱,胤禛探究地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弘昼,心中暗暗想:静姝莫不是看上弘昼了?
弘历也适时开口:“皇阿玛,这事也怪儿臣,若不是儿臣贪睡没看好五弟,也不会让他私自御马,若是皇阿玛要罚,便连儿臣一起罚吧。”
胤禛无奈,“罢了罢了,你们这一个个的。”看向弘昼,“今日朕就放过你,日后若是再不好好学习马术惹祸上身,朕必重罚。”
得到赦免,弘昼扬起笑脸,“多谢皇阿玛!”
……
因为需要静养,回了圆明园这几日,静姝并未回到四宜书屋继续听学,只是每日在南梨苑养花喂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