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媳妇和娘中间,里外不是人,哪一个人他都惹不起。
“断了?摔一下就断了?”靳花娥一脸不可置信。
她一个老太婆摔倒都没事,不到四十岁的陈翠荣摔倒腿能断?她是不信。
“郎中是不是诊错了?”
“靳大娘,你要是信不过我,可以另请高就,”赤脚郎中知道靳花娥难缠,要不是陆大钉请他,他真不上她家来。
靳花娥瘪瘪嘴巴,你说断就断了。
冷哼一声,“断了就接上呗!”
“都是陆夕念那个贱人的乌鸦嘴,我才摔这一脚,”
陈翠荣恨死陆夕念了,臭丫头的嘴是开光了咋地,今年入冬第一场大雪,就摔断了腿,真晦气。
“阿奶,小哑巴会说话了,她刚才就说我娘,你出门别滑倒摔断了腿,”
陆枝枝还学着陆夕念的语气说给靳花娥听。
“什么?那个臭丫头说你娘的腿会摔断?”
靳花娥皱了皱眉头,想起陆夕念的眼神满脸厌恶。
“嗯就是她,鸡窝里就两个鸡蛋,二娘煮给小哑巴吃了,”陆枝枝告状。
“要不是那个臭丫头我的腿也不能摔断,都是她诅咒我,娘,你得为我们做主啊!”
陈翠荣的左腿被郎中用树枝和木片固定好,这会儿她又有精神了。
“阿奶,二娘还给小哑巴煮白粥喝呢!”
围在床边的陆富贵也跟着插嘴。
陆富贵是陆枝枝的二哥哥,今年十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