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滚滚,都给我滚出去,”
靳花娥抄起一个棍子,闭着眼乱挥。
“都她娘给我滚,都给我滚,”
我叫你们嚼舌根,我叫你们看笑话。
“啊……快跑啊!靳老刁疯了,”
“靳老刁狗急跳墙了,”
院子里一片混乱,伴随着噼里啪啦的脚步声往外跑,怕是跑慢一点棍子就抡到自己身上。
倏然。
整个院子立马肃静下来,就连头顶枯黄的树枝仿佛都在冬眠,只剩下老郑头一个外人杵在那儿。
小丫头和姜淑芳早已经躲进自己的西屋偷着乐!
陆有财还在水缸旁边,一口一口的吐着水,虽然已经来来回回喝了吐,吐了喝一百八十回了,总感觉嘴里还有狗屎味儿。
“大哥,狗屎是什么味的?甜的?咸的?苦的?酸的?辣的?”
陆枝枝一脸好奇,眼里透着清澈的愚蠢。
陆有财刚喝进嘴里漱口的水扑哧吐在了陆枝枝脸上。
“好臭哦!哥哥的口水好臭,原来狗屎是臭臭的,”
陆枝枝眉头紧锁,小脸透着一股子懵圈。
陆富贵黑着脸:“枝枝,你知道你将来是怎么死的吗?”
“二哥讨厌,死这么遥远的事,我怎么会知道?”
陆枝枝就像愤怒的小鸟,怒瞪着眼睛。
“二哥知道,你是蠢死的,”
陆富贵对这个妹妹简直无了个大语。
以前陆夕念不会说话的时候,感觉这个妹妹挺聪明的,现在那丫头会说话了,相比之下自家的妹妹是头蠢猪。
“娘……娘二哥说我以后是蠢死的,”
陆枝枝边喊边朝东屋跑去。
陆夕念和姜淑芳趴在门缝看着他们笑的合不拢嘴。
“娘,枝枝好像不太聪明的样子,”
“嘘!看透不说透,”
陆夕念小手捂着嘴巴笑,“娘亲说的极是,”
姜淑芳搂紧小丫头,念念是她的福星,是她的救赎,圆了她的闺女梦。
靳花娥抱着棍子,朝老郑头挑了挑眉毛:“诶,你咋不跑?”
“我他娘跑了找谁要银子去?”
老郑头“嗷”地一声把靳花娥吓得乱蹦。
“死老郑头吓死老娘了,你嚎叫什么?不就是一点银子吗?给你给你给你,”
靳花娥把棍子一扔,朝堂屋走去,没多大会拉着脸从里面出来,就像是人家欠她银子似的,欠钱的都是大爷。
“拿去,赶紧走!别在这烦我。”
她把银子往老郑头怀里一掷。
老郑头数了一下,不多不少刚好二十五两,死老太婆还是扣他五两银子。
吃亏是福,日行一善,这是念念对他说的,就当是做好事了,今天也多亏她带念念去他家。
老郑头把马车上的猪屁股和猪下水卸下来。
“念念,我回去了,这二十五两银子你拿着花,有空来郑叔肉摊子玩,郑叔给你拿肉吃,”
陆夕念看着银子两眼放光,冬天山上没有什么东西,爹和哥哥们常常空手而归。
可是廉者不受嗟来之食,她从布包掏出一张符。
“这是念念刚刚画的,拿去放胖头口袋里吧,保他健康。”
老郑头一眼就认出这是健康符,他如获珍宝,小心翼翼的放进怀里。
待老郑头走后,陆夕念回到西屋把银子交给姜淑芳。
“娘亲,给你,”
陆夕念小手一摊。
“念念,哪来这么多银子?”
姜淑芳满脸震惊,眼睛里充满难以置信的惊愕,不敢伸手去拿。
自从嫁到陆家都是婆婆管钱,她可从来没见过这么多银子,更别提摸了。
“是…郑叔给的,我帮了他的忙,他给我的报酬,”
陆夕念不想说的太明白,怕吓着姜淑芳了,毕竟她是小孩子。
二十五两银子换回来胖头的健康,老郑头也不吃亏。
姜淑芳:“…………”
她闺女帮了什么忙,老郑头能把二十五两银子给她,百思不得其解。
可是无论她怎么问,小丫头就是说不出来一二。
“这些肉也是他给你的?”
姜淑芳指着那块十斤左右的猪屁股,怀疑的口吻问,老郑头是不是也傻了?
陆有财被闺女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