败坏地指着梁珚吼道:“你个贱人,好说好哄着你偏不干!动手动到你爷爷头上了,既然如此,就休怪爷不懂得怜香惜玉了!”
他抬起插在腰间的手指着梁珚道:“你们几个把她给我扒了!爷要是明天还能让你在这瀚京城抬起头来做人,这么多年的风月场就算是白混了!”
那几个彪形大汉领命便上前要扒梁珚的衣服。
暗处,韩灼华派来的小厮一直跟在后面观察着这边动静,见此情景,眉头一皱,嘴里也不免嘀咕道:“那娘们儿的手段也太下作了些。”
就在他正要上前解围之时,就听那边几人一阵呻吟,仔细看去,就见那几个彪形大汉捂着眼睛在原地转着圈圈,乱作一团。
梁珚将手中的香粉撒出去后,趁这那几人慌乱之时,一弯腰从几人之间的空隙钻了出去,只听身后传来那男人尖锐的叫喊声:“废物!都是废物!追呀!”
这次还没跑出去几步,梁珚就忽觉小腿一阵吃痛,脚下一软,整个人倒在地上向前滚了好几圈。
原来是那个男人拿着那个碗粗的木棍扔向了梁珚,没想到一击即中。
梁珚心下暗道“不好”,正欲起身,但小腿的痛楚让她一点力气都使不上。
正在挣扎间,那男人已然来到梁珚身前,蹲下身,本就一脸猥琐之相,如今被打肿了半个头,那样子看起来更加令人作呕。
那男人勉强地抽动着一边还没肿的嘴角,也看不出来是在笑还是在做什么,“看你这回还往哪儿跑!”由于肿胀的脸,使他说出的话呜呜地听不出个数。
他伸出手朝着梁珚而去,就在他的手即将触碰到梁珚的衣衫之时,只听空中一阵“簌簌”之声越来越近,直到一声闷响,眼前那男人捂着另一边还没肿的头满地打滚、声声哀嚎。
待那男人倒地,梁珚才看清楚那人是被一支白玉长箫击中了头部,那支箫在空中又转了几圈,回到了一个颀长身影的男人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