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沈曼离开,花芜涧吩咐灵芝,“喂毒!”
一家人的惨死,此仇岂能不报?
但他是公主的男侍。生是公主的人,死是公主的鬼。凡事要以公主的想法为先。
不过,若公主收下韩莽,他表面听从,事后难免会用慢性毒药弄死韩莽为家人报仇。
哪曾想...
这种可能压根不存在。
公主啊公主,你还真是知道怎么揪住我的心...
耳边铿锵有力的话还在,“花芜涧,你给本宫听好了。你的仇人便是本宫的仇人...”
“你的仇人便是本宫的仇人...”
“你的仇人便是本宫的仇人...”
...
晚饭时间,楚星急匆匆进来,手里提着一个昏迷不醒的人,“殿下,如您所料,今晚的确有人来刺杀韩莽。总共三个,武功不弱。一人被我杀了。一人逃了,还一个被我打晕交给您亲自问话。”
沈曼淡定喝汤,随后抬抬手,“能派人来,更加证明韩莽知道的多。去告诉花芜涧,本宫今晚一定要知道结果。若还不能问出,本宫断了他的经费。”
“是,那这人...”
沈曼缓缓放下汤碗,掏出绢帕擦了擦嘴角,“都是些小鱼小虾,不见得知道什么。这样,你带下去拿他练练手,看能不能审出有用的。”
“是!”
楚星刚要转身走。
“等等!”被沈曼叫住,“这张纸上,描述了十种酷刑的操作方法,你照着操练操练。若有不甚清楚的,可以夜闯天牢去观察学习一番。”正是锦衣卫十大酷刑中的描述。沈曼记忆力好,看过便记在心里。
“殿下的意思是...”
沈曼缓缓起身,对窗望月,“咱们大昇朝历经三百多年。从高祖那会就主张重文轻武。文人犯事不重责不处死。慢慢的这些骇人听闻的刑罚就消失在历史的舞台了。好处是有,经济发展了,政治发展了。但是,军事却落后了。你可以去看看,咱们的兵将被抓到北图,他们是如何对待的?他们会跟你讲道义,讲武德吗?刑讯策反,虽不算光彩的手段。但在权谋斗争和战场上却是极需要的。本宫可用之人不多,你以后,就将这份差事兼了吧。”
杀手,擅长的是隐藏暗杀之术。逼供这事儿...
楚星想,的确应该学学。
“属下明白,殿下放心,定不辱使命!”
鸡完了男人,开始鸡侍卫。
楚星个大直男,果然当回事了。
可操作起来却发现不轻松,抓到的人跟个弱鸡似的,没一会就因为太疼承受不住,死了!
呃...
白吹牛逼了。
毛嘛没问出。
楚星不服,叫来杀手组织二把手牛戈亲自游走于京城各个牢房去观察学习去了。
牛戈,“大哥,您亲自去岂不是更好?”
楚星拍他头,“不,我要留下保护公主!快去,少磨叽!”
...
后半夜,花芜涧那边终于有进展了。
沈曼睡眼惺忪,“进来说!”
花芜涧进来后,首先是请罪,“殿下,那人...熬不过死了!”
“嗯。死不足惜,只管说你的发现。”
花芜涧缓缓说起,“殿下猜的没错,韩莽不杀我的确是另有隐情。那会,他被误会蒙蔽双眼...”
韩莽杀了花家三十余口人后,终于后知后觉。
会不会是被人牵着鼻子走了。
可后悔为时已晚。他想着一不做二不休,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刚要冲到屋里将花芜涧一并解决了,就被院中以为死透了的花善——花芜涧的祖父抱住腿。花善口吐鲜血,眼神迷离,吊着最后一口气,苦苦哀求,“韩莽,我...我求你了,给花家留...留一条根吧!”
眼神中的拳拳之情,让韩莽心生愧疚。
但他人心狠,并没答应。
老头没招了,最后颤抖着手掏出新制的毒药交给他,“这个...换...换我孙儿一命。”说完用法后,彻底咽气了。
这个毒,还没来得及取名字呢。
但花芜涧却知道,因为正是祖父带他一起研制的。无色无味,是一种能让人突犯心疾昏厥不醒的药。
任何的医者都查不出诱因。可以说,是用来暗害的绝佳毒药。总共就炼制出两包,都被韩莽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