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世高的秘密还需要细查,当务之急是名单上的人。这些,沈曼是无论如何都不会放过的。
也许,你有难言之隐是被迫的。但我收服你后,难保你忠心,且你背叛皇室在先,那就万没活着的道理。
否则,忠奸不分,处分不明,该如何跟保皇派交代?!
不过,沈曼并没一个人干这件事。
而是拉着沈召一起,借助空间的掩护,“刀握好,一击不成我再帮你补。”
沈召,马上十一岁了。
最近一段时间心性成熟不少,但老姐一出马,就让他杀人,“这个,姐...我怕啊!”
“怕也要做,这是你的江山!”沈曼态度十分明确,甚至有点冷血了。才多大的孩子呀。
但诸葛亮的老路她不能走,不能让刘禅不谙世事,什么都擎等着。该经历的,必须要经历。“你是帝王,霸气果敢,权衡以及驭下之术都要学习,明白吗?不能只跟着师父纸上谈兵!”
沈召明白这个道理,再不敢叽歪。闭着眼,朝着一名大员袭击下去。
人家没叫呢,他在空间里倒是鬼叫起来,“啊!”拼命拔出刀后,蒙眼,身体发抖...
“姐,我不要当皇帝了,你来做吧...”
“你再说!”招来沈曼的白眼。
以前,这眼神威胁就有用。可今个,孩子估计吓到了。捂脸,完全不理会沈曼。
一直到,沈曼轻拍他后背安抚,小家伙才好点儿。
“弟弟,他们是叛徒,你不杀他们,他们若起事,会反过来杀你的!”
她很快就会上战场,若依然放弟弟待在舒适圈,她不放心。
遂决定,以后大事小情,尽量带着他经历了。
接下来,姐弟俩又合力杀了好几个。用的兵器,跟丞相府派的杀手一模一样。这招栽赃嫁祸虽然明显,但还是被一些丞相党羽信以为真。
个个人心惶惶,心思活络起来。
毒蛊数量有限,当然不是什么小鱼小虾都能“有幸”中招的。所以,敲山震虎,打草惊蛇,就是沈曼大张旗鼓杀人背后的意义。
忠心的人变得有二心,才能动摇老贼的势力,让他狗急跳墙,露出更多马脚来。
...
丞相府。
何世高面对党羽们的质疑,愤怒的将茶杯摔碎,“你们这帮蠢货,还要老夫解释多少次!这定是长公主的离间之计!”
一个人直白道,“那这份嗜血殿的口供又怎么说?”之前何世高糊涂了,找了嗜血殿的人杀了十几个中蛊的官员。防止他们被沈曼抓到逼出更多他的秘密什么的。没想到,竟叫剩下的官员寻迹查到嗜血殿,关联到自己。
何世高后悔的抹脸。
怪他自乱阵脚了。
但他不能承认啊,反正各种推诿就是,最后半威胁半鼓励,“老夫实话告诉你们!长公主跟皇上,早就不是当初的稚儿!姐弟俩联手白家和一些保皇党,也不知道对咱们的秘密掌握多少。若你们以为,现在离开我的庇护转而投靠皇上就能求得自保,那你们大可以试试!”
冷笑,“呵!诸君啊,想想长公主的手段吧!那是个睚眦必报的女人。老夫敢担保,只要你们供出所有,下场必然只有死路一条!”
“是啊是啊,丞相说的有理。”立即有党羽附和。
卸磨杀驴,过河拆桥。每个上位者都会做。
他们这些人被绑上反贼的船,想下去,还想有个善终,几乎是不可能了。
唉,无奈摇头。
为今之计,放手一搏,或许能杀出一条血路。
有武将建议,“丞相,都怪最近边疆过分太平。想来,若北图再来侵袭,姐弟俩必不能再有精力关注我们。”
何世高眯着眼,捋了捋胡须,“嗯,你说的有理!你跟北图那边熟悉,这样,亲自写封书信给北图的大王子...”耳语一番。
那人抱拳,“是!”
转身走了。
正好跟府内管家对上。管家表情严肃,忧心忡忡,“老爷不好了,舅老爷去了!”
“什么?!”何世高有一瞬间懵逼,“哪个舅老爷?”
管家补充,“正是夫人的亲弟弟阮二爷啊。说是昨夜喝花酒喝的多,回来路上不小心落水溺死的!”
阮二爷,便是五城兵马司提督阮昌雄,他小妾要勾搭扶玉还训斥遥知被喂马粪的那个。
亲姐猝死,阮昌雄当然怀疑死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