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汤是乳白色的,鱼肉也是异常鲜嫩可口。
王叙难得胃口大开,连吃了两碗米饭。
翌日王叙起床后,童墨进来给她梳洗。王叙这次月子吃的不好,人明显消瘦了,她看着镜中的自己,苍白洁净,短短一年时间,稚嫩尽退,容颜心境已不复从前。
童墨帮她梳着发髻,道:“冯媪和封大在厨下做早膳呢,有鱼有虾有泥鳅还有鳖……”
“张槐昨晚去钓的?”
“张槐钓了两三只螃蟹,冯媪说螃蟹寒凉,叙姬你不能吃,我们就把那些螃蟹放回湖里去了。”
“那你刚才还说有鱼有虾的?”
“这些都是买的。”
这皇宫高墙之内如何能出去买?
童墨笑着继续道:“昨晚我和张槐在湖边蹲了一个多时辰,收获不大,谁知湖边的断桥上也有一个人在钓鱼,收获颇丰的样子,我就去问他,能不能让我们一些,那人也是爽快,收了我们五十钱,就一整鱼篓子都给我们了。后来我问他是不是常常在这沧池边上钓鱼,他说是,我就问他能不能把每天钓的鱼都卖给我们,嘿,他竟答应了,还谈好了价钱。我们每日去湖边取就是。”
王叙一听便觉得奇怪,这皇宫里头谁能如此随意走动?
童墨忙解释:“那人也有四十多岁了,他说他是沧池东南角的值守。”
虽然觉得有些太过凑巧了,但如果不是凑巧,谁会在这个时候来帮她们呢?王叙只好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
接下来几天,每日都有丰盛的水产,各种不同品类的鱼虾鳝鳖,让王叙大饱口福。
中午童墨端了食案往东配殿而来,四周一片寂静,只有蝉鸣声,童墨时不时警觉地往对面望去,她总觉得有人在暗中盯着自己。
房里,王叙听着童墨在碎碎念,她也猜到了,紫萝能从阎罗殿般的掖庭平安回到这秋纺殿来,其中必有不可告人的交易。
王叙今天吃的不多,童墨问是不是这鱼虾吃腻了。
这倒不是,王叙没有回她是否吃腻了,反而问:“今晚几点那守值送鱼来?”
“如往常是亥时一刻,叙姬怎么了?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你帮我给他带句话,烦请守值转告他的主上:我想跟他主上见一面。”
童墨诧异,一时不知守值蓑夫的主上是谁?但见王叙微微下弯的唇角,知道她不想解释,便也不敢追问。
果然,童墨跟守值蓑夫说了王叙的请求后,那守值略微惊讶,似乎是惊讶于怎么露馅了?尔后爽快地答应帮忙传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