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太傅听到沈瑶枝的话有些讶然:“此话怎讲?”
“你可知名声对女子而言有多重要,可你却仅凭一条手帕就定了若晴的罪,手帕虽为私人之物,可若是她人有心想要窃取也不是做不到的。”
李太傅有一瞬间差点就被沈瑶枝说服了,但他转念一想还是反驳道:
“可元大小姐的帕子刚好在这个节骨眼就丢了未免也太巧了。”
顾淮砚:“其实很简单,太傅您并不认识元大小姐和元二小姐,但这二人的身材却大有不同,既然今日您未见到六小王爷怀中人真实面貌,但这身形总是认得的。
现在这两人都在场,您可以仔细辨认究竟哪位是大小姐,哪位是二小姐。”
李太傅听了顾淮砚的话后看向了那两人,只见其中一位目光坦诚,身形是纤长瘦弱的,另一个则是目光隐约有闪躲之意,身形是圆润娇小的。
他的眼神在那圆润娇小的身形前停留了好几瞬,而后十分肯定地指着她开口:“想必这位就是元大小姐。”
帐内突然陷入了诡异的寂静氛围。
尚书夫人皱着眉开口:“李太傅,您是不是指错了?”
李尚书也有些怔愣:“是啊李太傅,您再好好看看,到底哪一个是凌晨你见到之人。”
李太傅却是肃声道:“老夫虽有些老花,但眼睛却是不瞎的,今日那人分明是丰腴圆润的,另一位身形如此纤瘦,断不是我今日看到那人。”
“怎么会这样?”李尚书低声喃喃。
沈瑶枝指着元若晴对李太傅说道:“李老太傅,这位才是元大小姐,现在可以证明那人不是若晴了吧?”
李太傅这才恍然自己认错了人,他有些懊悔,但他并没有倚老卖老,反而是走上前有些内疚地对着元若晴道歉:
“对不住了,确实是老夫有些武断了,让你平白遭受了这般误解。”
元若晴连忙向李太傅微微福了福身:“若晴还要多谢老太傅帮我澄清,您不必内疚。”
“既然此事都是误会,那便如此了了吧。”李尚书开口道。
“且慢,”沈瑶枝对着李尚书寒声道:“李太傅说那人是若晴,你便要她下跪,硬是让她认下这件不是她做的事。
可如今成了元秀莹被指认,你便说此事就这么了了,今日我总算是当面见识到了你元家的偏心。”
尚书夫人顿时提高了嗓音:“我儿怎会做这种事,李太傅不是也说了没看清人长什么样,光靠身形来判断也是不妥吧?”
李尚书点了点头附和道:“确实如此,外头与莹儿身形一般的女子何其多,此事不一定是莹儿所为。”
元若晴眼中已布满红血丝,她十分失望的看着李尚书道:“父亲,您这般做法,真是叫女儿寒心。
外头可以有与妹妹身形一般的人,可女儿的手帕却不是人人都能拿到手的,何况我从未在外丢过手帕。”
沈瑶枝又在一旁补充:“还有,明知丑事已被人撞见,如何还会掉下自己的手帕就等着别人捡走呢?此人分明就是想栽赃陷害。”
“不是我,不是我啊,爹爹你要相信我啊。”元秀莹一下流着泪扑到李尚书身前对着他哭道。
李尚书原本对元若晴还有些心虚,在看到自己最心疼的二女儿哭得如此可怜后突然有些生气,他对着元若晴呵斥:
“你妹妹如此善良,怎么会做这种事,你怎知不是下人偷拿了你的手帕?这个时候你不帮你妹妹说话就算了,还想将你妹妹拖下水,你是何居心?”
沈瑶枝一把将元若晴护到了身后:“元尚书,你是不是忘了我先前就说了,我也撞见过沈仪和令二小姐苟且。”
顾淮砚也搭腔道:“元尚书息怒,并非大家要怀疑元二小姐,只是李太傅也说了那人身材丰腴圆润,我见你家下人个个也都是瘦的,况且下人就算想要撇清自己的身份,也断不敢用主子来做幌子吧?那说明......”
顾淮砚虽未将话说完,但大家也都心知肚明他说的话没错,下人的吃食都有限,所有元家还真没有身材圆润的丫鬟,再加上沈瑶枝的话,此事十有八九确实是元秀莹干的。
元尚书看着此刻冷着脸的大女儿和还在哭得好不可怜的二女儿,他心头愈发的烦闷。
尚书夫人见李尚书似是已经快要相信瑶枝公主的话,她拉着女儿扑通一下都向着他下跪道:
“老爷,您一定要给莹儿做主啊,可不能平白叫人毁了莹儿的名声啊。”
李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