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能操纵自己的记忆，那他究竟是只给自己打开了隐藏记忆的那道门，然后稍加引导，还是他自己也是那段时间的亲历者，通过编排还原才让自己想起了这一切呢？

他究竟是谁？

难不成，也是个穿越者？

她不安地翻了个身，这种摸不着头脑的感觉让她有些难受和烦躁，总觉得有一股气堵在心中，不上不下的。

咚咚咚。

“少将，”没多久，麟川的声音从门外传来，“我能进去吗，我给你准备了点吃的，你吃完再休息吧。”

“不用了，”凌霁又翻了个身，闷闷道：“我不饿。”

“少将，你要是不想吃东西的话，我还拿了杯牛奶，”麟川继续说：“你今天消耗太大了，直接休息的话对你的身体不好。”

“不用，我没事。”

“少将······”

“我都说了不用不用，你是听不懂吗！”凌霁猛然坐起身，朝门外吼道。

“······哦。”

麟川被这突如其来的怒火吓了一跳，有些尴尬地和一旁的暮云对视了一眼，沉默片刻后，将手上的餐盘放到了门前的地毯上，本想再给凌霁嘱咐一声，但嘴巴张了张，终究还是把话给咽了回去。

“抱歉，”话一出口，凌霁也被自己给惊到了，没想到自己的语气会这么强硬，“我不是故意······”

啪嗒。

一颗硕大的眼泪毫无征兆地划过她的脸颊，砸到了被子上，洇出了一个圆圆的泪痕。

凌霁瞪大了眼睛，看着被子上的泪痕越来越多，后知后觉地摸了摸自己的脸。

“抱歉······”

她重新躺下，将头蒙进了被子里。

“我不是故意要害死你们的······”

断断续续的啜泣从嗓子里传出，连带着心中那股不上不下的气，一起化在了那细碎的喃喃声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