敏感,知道他想对她好,又怕负担不起。
他们学校的人诸多是花钱不眨眼,靠消费力形成朋友圈。经常出现的事情,就是有谁突如其来想滑雪,想去哪儿喂鸽子,下午几个人就会一起请假,飞去目的地了。
苏星黎这种有着百夫长黑金卡,有母亲给她设下的信托基金,有极其神秘没人清楚具体情况的巨额财产的人,根本就是当时的食物链顶端。
但她会一直替他考虑,有好的东西总是第一个分给他,有什么计划总考虑到他能不能加入,他可以去,她才会答应前去。
在学校时,她还会找各种凑巧的理由请他吃饭,连陪同他吃食堂时,也常常把两人的饭都一起刷她的饭卡。
他表示过这样不好,她就会认真给他分析着,说他把那部分钱省下来后,他们就可以放长假时一起去短途旅游,这是在为他们的长线游玩计划共同在做准备。
这是建设性花钱,他不是现在不花,是调花啊。
他当时嘴笨,被她唬的半天憋不出一句话反驳,她就笑眯眯地看着他。
蒋驰看着前方,公司已经关了灯的地方太过于黑,开着灯的地方也照不亮他的感官。
他突然觉得有些冷,寒意从四面八方透来。
他已经说不清,自己身边多久没有她在了。
她以前总会说下次就不等他,要跑去和别人一起玩了。
但是每一个明天,她依旧会在那儿,陪着他放学回家。
她不想他天黑时一个人,还担心那群以找他麻烦和勒索他作为乐趣的人会再来欺负他。
就那样一个人坐在操场上,拿着闲书或者发着呆,不论春夏秋冬的,等了他好多好多个下午。
蒋驰突然感觉到一种喘不上气。
他当时怎么就舍得,让她等了那么久那么久。
她一个人黄昏等到落日的末尾,得多孤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