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驰还在重复着:“星黎,我也不想那样。”
苏星黎无奈地叹了口气:“嗯,你只需要告诉你自己就好了。”
蒋驰听到这话后,却是突然间一拍桌子。
他如同被激怒一般,对苏星黎低吼着:“苏星黎,你能不能不要这样?!”
“好,我承认,我是有对不起你。”蒋驰慷慨激昂地表达着想法,“可我也是人,我也会想要被爱,我想要你注意我的需求,但你总忽视我,我才走到这一步的。”
“为什么我们会这样啊?苏星黎,我们青梅竹马,我们一起长大,为什么我越来越感觉你不在意我?”
苏星黎有些诧异。
蒋驰这扣帽子的水平,与金志胜当初出轨后,理直气壮地怨她妈妈孕内没体谅他的需求,孕后也没照顾他的生活时,真是如出一辙。
他们是一样的怯懦,又一样的既想要偷腥,又不想内心承受一点道德谴责。
苏星黎这会听着,有点说不清地想笑。
而蒋驰还在等待着苏星黎和自己争吵。
他觉得,他们可以像以前一样,吵着吵着都情绪上头,都红了脸。她或许还会被气哭,眼睛里含着泪看着他,他可能会失态,但他会主动低头跟她道歉。
对,他们可以继续像以前那样。
那般大吵大闹,互相指责,把彼此心里积压的情绪表达出来。
——然后,他们会互相原谅,再次和好。
“好吧,那你仔细说说我多不好,我有多少错吧。毕竟你以前也听我发牢骚,我现在听你说我的坏话,当作偿还你分给我的时间。”
“但我要准备下班了,所以得麻烦你说的精简一点。”
可蒋驰却没有等到苏星黎提高声音,也没有听见她摔东西的动静。
只听见她轻声说着话,语调如初,平静温柔。
他看向苏星黎,她的面上没有任何伤心,自责,愧疚,或是愤怒。
她仅是静静地看着他,还看了一眼腕表,确认时间。
蒋驰忽然感受到内在某处凝结在一起,察觉到一种巨大的不安。
好像有什么东西,真的再也回不去了。
苏星黎却是直接起身,走到了边上会客的茶几边,把果盘拿了过来。
“你说吧,让我听听,你觉得我是如何忽视你,不在意你,伤害到你的。”苏星黎边说着,边低头剥着芦柑,送了一片芦柑到自己嘴中。
熬大夜再加上不断地赶工和开会,让她一直没时间吃东西。疲惫和未按时吃饭,使得她这会胃里闷疼。
蒋驰这儿的水果都是特供的,得找专门的供应商,按个、按只来卖,这一个芦柑至少一百二三十,吃起来入口即化,像在喝鲜榨柑橘汁。
不过说实在,除了味道浓厚点,卖的都是包装和品牌附加值。
苏星黎一直没听到蒋驰的动静,她收回脑瓜子里的神游,疑惑地看向蒋驰,问道:“不说吗?那我走了,我饿了。”
是因为发现她是古希腊掌握反PUA的神,就说不下去了吗?
蒋驰吸了口气,垂下头,抿紧了唇。
但那心间的情绪,却是忍不住地想要爆发,他还是抬起头,说着:“别走。”
不就是要他说吗?
好,那就说!
“以前,我一直没有和金敏儿有多的接触,我怕你会不开心,总是刻意避着她。但当我坐到这个位置时,我不能避开金伯伯的邀约,也需要定期去你家和金伯伯汇报公司的事情。”
蒋驰说着话时,声音低沉。
“可你又不回你家,始终与金伯伯分开住。而我去金伯伯那儿时,很多时候都难免碰到金敏儿在家。金伯伯留我吃个饭,叫我带你妹妹做点事情,我一个晚辈怎么能拂了他的面子?”
苏星黎并不作回应,觉得没必要与他对这些内容讨论,浪费自己更多时间。
她表达自己听见了,示意他继续吟唱。
“我和敏儿接触后,发现...可能你一直对她是有误会的,很深的误会。”
蒋驰说着这话,还把头低下了,手捂着脸,看起来很纠结,像个可怜的老实人。
“就像敏儿的妈妈林阿姨,外人不了解她,就不知道她是什么样的好人。敏儿...也不是外界描述的那样。但是毕竟你是...我知道你很难办。”
“可敏儿确实因为你吃了很多苦。”
苏星黎越听越觉得乐了,她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