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圣女就要受辱,宁臣勃然色变,怒道:
“贼子,安敢如此!”
一跃而起,抡起双拳,直冲张狂二仙。
躲在张狂二人身后墙角的耿秋泓,一见宁臣,都忍不住赞叹一声“烈士,壮哉”!
只是一个照面,大张狂伸出魔煞萦绕的巴掌,抡得浑圆,重重的呼在他俊朗的脸上。
宁臣身躯腾空翻转,倒飞而去,一口皓齿拍得尽碎!
大张狂得意大笑,说道:
“不知死活的小崽子,想做护花人?老子一指头摁死你!”
话音未落,只见自他头顶突然落下一座铁塔般的身躯,让整个牢狱都是一震。
若不是大张狂躲闪得及时,怕是要被这一记泰山氏坐成肉酱。
二张狂见点子扎手,顿时一道黑索急放而出,将大个儿铁头捆得严实,说道。
“原来是体修,倒是疏忽大意了,这年头可不多见!”
体修之辈,一身功力尽在浑若金刚的躯体上,虽养性一道略逊玄修,但战力却不容小觑,尤其入了门后,一身防御堪比法器!
见铁头被兄弟绑缚,大张狂依旧惊魂未定,差一点儿就阴沟翻了船。
大张狂顿时羞怒,撤出一把鬼头尖刀,一捏法诀,就要打杀铁头。
谁料这体修着实不简单。
只见铁头额上青筋毕显,两脚如龙象踏地,发力之间,黑索被震得寸断。
而后大吼一声,一双铁拳悍不畏死地打向凌空飞来的尖刀,再与二人战至一处。
朴教圣女见状,又是一咬指尖,顾不上面色愈发苍白,将鲜血化作白莲,治愈铁头身上的伤势,只见铁头越战越勇,仿佛黄巾力士一般,杀气腾腾。
这边正斗得你死我活,耿秋泓虽欲助拳以报答恩情,但想到上去无非也是个送,便蛰伏一旁暗待时机。
“道……友……”
一声道友让他顿时心头一紧,扭头看见倒地的方芜采正伸出伤痕累累的柔荑,向他招手。
他心下一叹:
“也是个可怜人,想必是利用完了,便被弃若敝履,只是不知为何没见他那妹妹……”
正想着,脚步不由挪了过去,将她搀扶起来。
方芜采突然扑在他的怀里,两手死死地抓住他的胳膊,眼神决绝地看着他,竭力说道:
“救……救……我妹……妹!我……知道……你是……好……人。”
话毕,她从口中吐出一张皱巴巴带有血污的符咒,用尽全力放在耿秋泓的手中,而后两眼一翻,便昏死了过去。
“喂喂,你醒醒啊!我不想做好人,你别乱发好人卡啊!醒醒……别死啊,这啥啊!”
说完,耿秋泓死死地钉住她的人中,嚷着让她醒来。
方芜采突然睁开一双幽怨的眼睛,虚弱的说道:
“你……放手,弄……疼……我了,我……累了……想睡……睡会儿!”
耿秋泓闻言大窘,悻悻松手。
“化……禁符!”
方芜采说完,再度晕厥过去。
“喂喂,别睡啊,你妹妹在哪儿好歹说清楚啊!”
耿秋泓见呼喊再无反应,只好将她搀着倚靠在墙角。
而后毫不犹豫的运使元炁,注入化禁符中。
灵光一闪,没入丹田,耿秋泓顿时感到炁脉中的重重枷锁尽数解脱,而后炁行周天,如同干涸的河道久旱逢甘霖。
法力渐渐恢复,但仍旧需要时间,他再度蛰伏,目光朝着张狂二人,狠戾阴鸷。
“两个死扑街,给老子等着!”
他想起往事,心中愤恨不已,只想把二人挫骨扬灰。
但朴教众人并不明他心事,只觉得此人实在窝囊不堪,危急关头居然躲命一旁,浑不顾之前救治之恩。
于是乎,纷纷嗤之以鼻,投以白眼。
“好,就是这样!我辈修士就是要狂,就是要浪,就是要睚眦必报!”
脑海响起聂老魔狂桀的声音,顿时更激发他心中的仇恨,不自觉间被魔煞影响,双目赤红。
圣女终于支撑不住,摇晃着身躯,倒在了教众的搀扶下,这血着实放得有些多。
没有了疗愈支撑的铁头,终究是被禁锢了法力,渐渐也开始体力不支,在张狂二人全力攻击下,固若金汤的防御被打破,顿时伤势累累,血肉模糊。
看来,落败只在顷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