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朴教的虫豸们,化作本座无上魔功的柴薪吧!”
魔教神侍凌空缚住众人,随着冷酷的话语说出,几名教众便被源源吸走元精。
修为稍低的,立时便化作了干瘪的尸身。
不消片刻,唯有宁长老、宁臣、铁头三人修为稍高,还在极力地支撑,但眼见着面色乌青,泛出死气。
“哈哈哈哈,不错,这体修果然不错,血肉饱满,元精充盈,简直是我魔修进补的灵丹妙药!”
只见神侍运使魔煞,将铁头顿时拿掐住脖颈,贪婪地吮吸着元精,露出大快朵颐的满足神情。
宁臣感到自己的元精在迅速消逝,魂灵好似青烟快要离开躯壳,顿时心中升起极大的不甘:
“凭什么!凭什么!她是圣女便能活,我们便要被弃若敝屣!不,我不想死——”
圆睁赤目,一脸狰狞,再用尽最后的力气,吼道:
“前辈饶我性命!我有惊天之秘献给阁下,有关圣女,有关神降之皿!”
一旁的宁长老正承受着摧心的痛苦,闻言不由面上大急,喝道:
“宁臣,你想背叛神教,陷我宁家于不义吗!”
神侍闻言随意一指戳在长老额头,宁长老顿时没了气息。
接着露出玩味的表情,说道:
“哦?有意思,姑且说来听听!”
宁臣见宁长老被一指戳死,骇到极点,但求生心切,十分讨好地说道:
“还望前辈饶小人性命,小人愿加入神教,定会知无不言!”
“哼,敢与本座讨价还价,你不说,我自能知晓!”
神侍言语冷酷,一只魔手顿时覆在宁臣的天灵之上。
“玄阴月华,收魂摄魄,敕!”
宁臣不及反应,只见双目翻白,自七窍中淌出鲜血,浑身止不住的颤抖。
“前——辈——饶——命——”
十息过去,宁臣面容惊惧,双目圆瞪,死不瞑目!
神侍将之随意一丢,摩挲着下巴,思忖间低语道:
“白莲降世,净空应身?难怪这群伪君子如此大动干戈!看来的确是个惊人的秘密,哼哼,待我将之献予我主,定能获得更大的赏赐!”
脸上随之浮现狂喜,而后朝西南方一道遁光望去,露出阴戾的笑容:
“哼,云霄余孽,杀了张狂二仙,你便留下侍奉神主吧!”
话毕,神侍腾起一道赤煞黑雾,朝西南方急急飞去……
此时,耿秋泓正全力催动元炁,驭使剑光朝鼍岛外飞去!
“小子,那六欲落神阵确有些门道,不过只要依老夫为计行事,万保无虞!”
耿秋泓这话听了一路,着实不想再信这奸诈的魔道巨擘。
但他也不知老魔蛰伏在何处,屡次内视己身,都未发现异常,他只得格外小心,一路上与老魔虚与委蛇。
“前辈,不是小子不肯信你,只是你那《九煞元罡功》练起来着实酷烈,小子德浅福薄,着实消受不住!”
老魔一听,顿时大火,冷冷地威胁道:
“说起来这功法还是板正的玄修功法,你小子却不识好歹,老夫好言相劝,莫要啰唣不听,再有二心,当心小命不保!”
话音甫毕,耿秋泓百脉腧穴便遭遇雷亟重击,疼痛不止,一时遁法中断,急急地往下空栽去。
“前辈收了神通,小子依你便是!”
耿秋泓言罢,老魔便收了暗咒,狠言道:
“你个贱驴!不抽你不舒坦是吧!前方便是落神阵,你进去后,放开吸收欲孽魔煞,老夫在旁,为你护法!”
耿秋泓心中恨意滔天,但眼下来不及破开体内血晶咒茧,只得任其摆布。
一刻的功夫,耿秋泓背负方芜采离开了鼍岛崖岸,只见涛浪滚滚的江面依旧弥漫沉沉暮霭,方今天色渐晚,血月升悬,雾霭之中,阴风惨惨,不时回荡着凄厉的呜咽。
“事不宜迟,速去!”
在老魔的敦促中,耿秋泓将方芜采安置在一处岛礁之上,而后驭使剑光,只往外围冲去。
就在踏入惨惨阴风后,耿秋泓元性一瞬昏聩,眨眼间,顿觉地裂山崩,天地色变。
一轮阙月如大星般浩浩而来,江水被引力拉起,仿佛一条悬天之河,灭世的陨击,让人直面巨物的压迫,在绝境中放弃生念!
天地伟力,最是不可阻挡,这是埋于他心头的恐怖。
心中的巨物恐惧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