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自己斟上一杯,一饮而尽,舒坦地依靠在洞壁上,惬意地说道:
“猴儿兄弟,我这山间已经多年未见你这样的光溜猴精了,十多年前,老熊我还时不时地看见他们来山中捕猎,也不知为何那天上突然多了轮黑日血月,便再也没光溜猴精上山来了,让我这好酒都没人孝敬。”
耿秋泓待他说完,忍不住纠正他说:
“熊道友,我等可不是光溜猴子,我们是人!”
那黑熊一听,一拍桌子,吓了耿秋泓一跳:
“胡说,你们可不是人!
前几年有一伙自称是人的东西,上了山来,可把俺们山里的这群老兄弟害苦了。
我虎兄弟被他们拔了皮,抽了骨,剁了鞭;我豹兄弟被他们也剥了皮,吃了肉。要不是老熊我躲得快,我这胆子爪子,都要被他们噶了去!”
说完,他还翻开肚皮上一道狰狞的疤痕,以示证明。
“所以说,这人啊,都不是啥好东西,哪儿像兄弟你这般有礼貌!来——喝一杯!”
听着黑熊一口一个不是人,耿秋泓哭笑不得,只好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嗯,酸酸甜甜,还挺可口。
“熊道友爽直之辈,人都特么不是啥好东西!不知熊道友可否为我讲讲那伙子黑袍人的事情!”
那黑熊一听,顿时来了兴趣,只见狠狠地灌了自己三杯,打了一个酒嗝,略带些醺意,说道:
“兄弟我跟你说,那天要不是老熊我提溜得快,那伙子人又在追另两只人,搞不好我现在已经被噶了腰子了……”
原来,这黑熊那天腹中饥饿,奔出了山谷,想去下游瀑布那边寻些鱼食,回来时,正遇着天黑,发现自己那山洞被一名女子和一名老者占据了。
“嗯,母的,长得挺丑,瘦不拉几,穿着白色的袍子,血流了不少,我本来想把她丢出去。可旁边那老的可厉害了,只是手上莲花一甩,老熊我就飞出去了,淦他奶奶的,把老子的鱼都给打飞了……”
这黑熊知道点子扎手,便又找了自己另一处山洞躲了起来,只是没过一会儿,又来了一伙子穿黑袍的人。
他们二话不说,一指乌黑煞光就洞穿了黑熊的腹部,若不是又发现了那边的老者和女子,他老黑估计就交代了!
“所以啊,这人都特么不是啥好东西,忒不讲礼貌了!对了兄弟,看你见识挺多,你给我说说,这人啊,是不是经常无缘无故就霸占人家的洞府啊!”
耿秋泓闻言,思忖了一阵,便对黑熊说道:
“俺们老家那儿,管这个叫强制征收……不过他给完钱,再转手卖你一个更贵更小的……”
黑熊一听,似乎是听懂了,顿时大怒,咆哮着骂道:
“哼!我就知道这群王八蛋不是好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