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你有个闪失,岂不是要我曹居正悔恨一生?”
哪怕所爱之人已完好出现在眼前,男子还是一脸担忧的模样,那女子瞧了,吃吃笑着也不掩嘴,那绛唇含着白玉,双眸用力眨了眨,带着笑意说道:“今夜甄府来了十二个一流好手,怎么可能打的起来嘛。”
“十二个?阿陵说只有九个。”
“阿陵,他去年才入的一流吧?那可差奴家了许多、许多年呢。”
那女子颇为傲娇的挺直了身子,一对眸子悄然荡起了水波,这荡得曹居正眼花心乱,再加屋内香炉飘出的幽香,险些让他把持不住,好在他另有心事,苦着脸颇为无奈的说道:“好好好,我就知道家琳琅最厉害了。”
“哼!”琳琅嘟着嘴,她一眼就瞧出了曹居正的不正常,平时可不是这样的,随即问道:“怎么?今夜的事很难收场啊?”
“那倒不是。”
“那我家阿满愁什么呢?小皇帝都管不住底下所有的人,何况是你一个小小的相爷呢?再说了,他们打的甄杞连头都不敢露,你敢说不解气吗?还有,你不是早说神京府糜烂不堪嘛,这次机会不就来了?”
神京府不帮甄家,难道还指望甄家会帮他们?有时候两不相帮也是会得罪人的,这就叫该站队的时候不站队,墙头草早晚会被砍掉。
“神京府?”曹居正双眉一皱,转瞬便露出了笑意,他单膝跪上了床边夸赞道:“果然,我家琳琅最厉害了。”
琳琅听着翻了个俏皮的白眼,缓缓爬到曹居正面前,一双藕臂前升,好似软弱无力的挂在曹居正双肩上,朱唇轻吐淡淡香气,幽幽的说:“还有更厉害的呢,相爷可要尝尝。”
屋内顿时情意浓浓,长龙于九曲中闯荡,鱼水跃腾尽享欢娱,其中细微美妙之处自是不便言表。
浓郁暗香足掩炉气,纱幔落下无风自摆。
……
两根雕凤红漆木柱屹立在大殿之中,巨大的朱色纱幔朝两边缓缓拉开。
纱幔内有一地台,地台上摆着一梨木软塌,这时一身着宽大金丝长袍的美貌女子正端坐在上头,她的丹凤眼上露出祥和的目光,嘴角带着若隐若现的笑意。
“母后。”
“表姑。”
急匆匆赶来的赵御乾、甄婉,在地台下对着那约莫三十来岁的美貌女子喊着不同的称呼。
原来这女子就是当朝太后甄芍,宽大长袍掩盖了灼灼身姿,却盖不住那独属国色的卓越气质,她一举一动皆自带一股说不出的威严,好似那群山绝顶处一朵带着倒刺的红玫瑰,让人既想触摸,又莫名心生畏惧。
甄芍朝着两个小人儿招了招手,左手拉着赵御乾坐在软塌左边,右手拉着甄婉坐在了右边,笑着说道:“怎么,是什么风把我的两个宝贝儿吹来啦?”
“母后,甄相府上出大事了!”赵御乾在一旁低着脑袋,不知为何,他在甄芍面前总感觉有些不自在。
甄芍倒也是见怪不怪,轻轻揉着赵御乾的小手,微笑道:“是不是几千人在那打打杀杀,又是放火,又是射箭的?”
“啊!母后,您是怎么知道的?”
“傻孩子,母后只是老了,又不是死了,那些太监、宫女啊,还是会来传信的。”
死了?这可是大不吉利的话啊!
甄婉立马爬起身子,半跪在软塌上一掌捂住了甄芍的口鼻,口还不停说:“呸呸呸,表姑怎么能说这样的话!”
甄芍轻轻拉开甄婉的手腕,还在手背上亲了一口,佯嗔道:“你这孩子。”
甄婉被亲后红着脸趴入甄芍怀中,红腮贴着那温柔怀抱蹭动着,甄芍见了便用手掌抚摸甄婉脸颊,这是好一出慈孝的情景,可赵御乾在一旁看着却开心不起来,他扯了扯甄芍的袖摆,沉声说着:“母后,听说攻打相府的人,或许与曹相有关呢。”
“这倒是个麻烦,不过也太不麻烦,无非就是一些奸诈小人,故意挑起事端罢了。”
“母后,那...…曹相和甄相...…”
瞧着赵御乾欲言又止的模样,甄芍一下便猜到了,显然这小皇帝还不明白制衡的意义,随即笑着问:“御乾,你是想问制衡的事吧?”
赵御乾点了点头,甄芍便继续说道:“其实你做得不错,说来你的侄儿、外甥什么的,在皇都里还是有挺多的,他们大多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