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岚城,侍秘初等学院,一年五班。
讲台上,授课主教谕徐泊来正在训教着这一批刚入校的新生:
“你们这些在座的新学员,别看都是朝气蓬勃的太阳花,毕业出校后,都是人家战斗学院灵师们的佣仆!学得再好,也没有未来,顶多当当仆从,一辈子都不过是下人!”
徐泊来,三十九岁的中年侍秘导师,长期的教授一批又一批的侍秘学员,令他头发都发白了。每届新生报到,他都会反复来去说这套台词,听着给人一种绝望的味道,没错他就是要借这些话打击这群年轻气盛心高气傲的小辈。
别以为进了侍秘学院还能追逐灵师梦想,有道是“一入侍秘将来毁,不胜人生一场泪,天下风云出他辈”。成了侍秘人,死时侍秘鬼,一生都没有任何出息!
什么抱负理想,在这里都不可能实现。做的再好,在不少灵师和市民们看来也仅仅是一位优秀的“仆人”。
当然,顶尖优秀的仆人,在灵师眼里也是极为香喷喷,非常受欢迎,待遇相当不错,可被赞誉为“侍秘师”。虽说没什么大抱负,但跟对了人的话,未必没有好的锦绣前程。
听着徐主教谕掰弄那些过来往事,在座的三十五名新学员纷纷面色阴郁了下来。如果说之前的他们还妄想期盼着在侍秘学院能够大展宏图,弥补因为缺少或缺乏灵性造成的坎坷辈途,但此刻听到导师的无情泼冷水,所有人心犹如坠落进了寒窟冰窖,冷冻的浑身僵硬如冰疙瘩。
“徐主教,我不同意你这个说法。十年河东,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我陈旭就算当了侍秘员,一生不弱于任何灵师!”
突然大声说话的是个眉清目秀的少年。男生长着一对狭长的眉毛,圆大黑亮的眼睛,高翘的鼻梁,发白的嘴唇,身形羸弱,衣袖朴实无华,黑色的衬衣与裤子。他从位子上站起,愤怒的握拳呐喊,不屈的自尊令他不惧任何困难。
闻言,徐主教谕把目光投向这个黑衣男生。在场三十五名学员,其他人因为他的话低下头感到了对未来的绝望与害怕,唯有他一人不甘心站起身,可见其胆量有多么的大,心性有多么的好。
他非但没有怪罪这个男生,反而觉得他很不错,是个值得培养的年轻人。于是,他温声笑道:“你叫陈旭?灵性资质略微差了些,不够格考进战斗学院,你若是退学再重读一年书院功课,培养好灵性,以你满分的文科成绩,必然能考入战斗学院。”
徐主教谕顿了顿,赞扬着道:“十年河东,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这话真的不错,是你曾经的老师教的吧,你只要把握文中真意,决心莫变,暂且得失算不了什么。我相信你能成为无数人才中罕见稀有的榜样,侍秘未必不能兼职战斗,前提是你要有这样的机缘。”
听到主教谕表扬他,陈旭脸色微烫,他挠挠头不好意思回道:“这些话,都是我从网站上一本名为《灵破苍穹》的小说学来,我非常喜欢这本书的主人公,我也希望自己能成为他这样毫不气馁的才俊。我只想和大家说的是,侍秘生并不是没有前途,我的未来自己做主!”
“说的好!侍秘院学员一样有前程!”
“不是灵师,我们也有美好的未来!”
“陈旭不愧是我班最优秀的学员,文科满分啊!整个学院最强的念书奇才!”
众人热议不绝,七嘴八舌,激情叙述年轻学子的憧憬渴望。纵然徐主教谕说的再对,可他们内心都不服气,什么叫战斗学院灵师的佣仆?他们学习多年,难道只配当灵师们的奴才吗?
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侍秘学员就不能翻家做主人了?
一样都是前途无量,一样都是能拥有美好幸福的人生。
徐泊来,这一次没有再批判这些新学员的自以为是。深受打击过后,些许的痴想反而是件好事,能够激发他们对学习的动力,不至于愁眉不展,早早的失去了斗志。
环顾整个课堂,大多数学员的情绪都被引动了,坐在课桌后叙说自己的梦想,不管未来能不能实现,至少目前而言他们绝不会轻易放弃。
不过教室里也有寥寥数人没有半点兴奋之色。一人是穿着雪白裙的瓜子脸少女,眺望窗户外发呆。她的肤色白极了,这是一种苍白,像是冬天的雪一般,她有着一头银色短发,模样精致俊俏,雌雄莫辨,有着中性的美感。
徐主教谕回忆了下,想到了她叫秦璇凌,秦家子弟,拥有着三百五十点灵性的恐怖天赋。她之所以今日来侍秘学院听课,并非说她不愿当灵师,而是她打算兼修战斗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