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把外面的东西撕开!”林北大喊一声,众人面面相觑,谁也不敢上前。
林北哼了一声,自己上前戳了一下,重量果然不对劲,立刻把纸人的衣物全部撕开。
而后他手掌一拍,纸人身上裹满厚厚的纸浆直接被他震碎,露出了里面的肌肤。
厚重的纸浆被一层层剥开,里面包裹着的居然是一个男子,而且眼珠子居然被活生生的挖走了。
高天远咽了一口口水,有些恐惧。
林北眉头一皱,一探他的鼻息居然还活着,只是十分微弱。
“快,看一下其他的纸人!”
众人只觉得这个场面有些诡异,不过好在这纸浆里面是人,而不是什么怪物。
树林里二三十个纸人,只有四五个里面包裹着真人。
不过可惜的是,其他几个都已经没了生机,而且双目都已被挖走,死状恐怖。
“把这个还喘气的带回去,顺便仵作叫过来,不要让任何人接近这里。”
林北心道这已经不是常规的案子了,死了这么多人,且如此古怪,像是献祭?
双目都被挖走,他们献祭给谁呢?
等了一个时辰,仵作才过来,即使见多了死人,看到这场面,老仵作也觉得脊背发凉。
这时高天远与一名同僚小声沟通了一会儿,朝着林北走来:“北哥,这些死的人好像是何万两的家仆……”
“还有那个还喘气的,就是他身在外地的大儿子。”
“什么?!”林北一惊,他刚才也没往这方面想。
好在还有一个活口,得全力抢救回来。
消息传得极快,特别是这种怪力乱神的案子,一下子闹得整个南海县人心惶惶。
隔天消息就传到府城里去了。
赵县令板着脸,带着几个得力下属商讨了一整天,也没得出个什么结论。
何万两的妻女问了两天也没得出什么有效信息。
只说何万两几个月前就病了,然后性格大变,神神秘秘的躲在家里,偶尔出去就是好几天,也不知道去见何人。
当听说自己在外地的儿子被挖了眼睛,危在旦夕,何夫人直接大哭昏厥过去。
“去……让林北过来……”赵县令终究是顶不住上头的压力,竟是想起了林北。
————
“赵大人,叫卑职前来不知有什么吩咐?”林北手一拱,鼻孔抬得老高。
赵县令已经知道林北是锦衣卫的人,只是先前碍于两人关系并不好,平日里就当林北不存在一般。
若林北没有这层身份,那可就要被当成牛马来使唤了。
“嘿嘿嘿,林大人,这里没有外人,你我不用这么客气。”赵县令也是官场老滑头了,有事相求立刻换了一张脸,主打的就是大丈夫能屈能伸。
“不敢不敢,我只是一个小小的捕快,可不敢跟赵大人相提并论。”
赵县令一愣,林北摆明了还记仇呢。
“这是哪里的话,林大人你不仅是捕头,也是锦衣卫的人。衙门能有你这种人才,那可真是求之不得……”
既然赵县令拉下脸面,林北也顺着楼梯下了。
他知道赵县令让他过来无非是查何万两的案子,正好也是他感兴趣的。
“县里百姓如今人心惶惶,一到晚上连门都不敢出,赵大人心系百姓……”
林北一番拉扯之后终于暴露出了他的面目。
“只是这案子太过复杂……”林北快速搓动指头。
“要多少?”
“三百两。”
“……”赵县令沉默了半天,最终还是咬牙点头。
林北倒是有些诧异,心道,看来这赵县令平日贪墨不少,以后看来得多让他出出血。
至于要不要查办一县之长,那还得请示一下沈心等人。
做完了交易后,林北便去找了何万两的儿子——何有财。
见到他躺在床上,眼睛缠着厚厚的纱布,身体不时抖动。
不得不感叹这人命大,被裹在纸人里一夜都没死。
“你父亲何万两自杀了,你知道吗?”
“嗯。”何有财点点头,又道:“我父亲是被他们害死的,他们给我父亲下了诅咒。”
“诅咒?”林北眉头一皱,怎么又牵扯到这种玄乎的事情上去了,“你还记得发生过什么吗?仔细跟我讲讲吧。”
“半个月前,我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