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弟们还在吵吵嚷嚷,阎埠贵一个头两个大,实在没招了,此时此刻,何以解围,唯有曹卫。
他好不容易挤出人群,找到曹卫国,把他拉到一边,低声下气地哀求:
“卫国,你也看到了,你去帮我说句话,你不说话收不了场,给我个面子吧!”
曹卫国此时还是一脸人畜无害:“阎老师,不比了?”
“不比了,输了,输了。”阎埠贵生怕曹卫国不帮他,点头哈腰。
曹卫国摊开巴掌:“钱!”
他跟阎埠贵的赌约,他输了要出四十,阎埠贵输了要出五块,现在尘埃落定,到了收获的时候了。
五块钱啊,简直跟要了阎埠贵半条命一样,阎埠贵一千个一万个舍不得,但不出钱,在钓鱼圈就待不下去,整条命就都没了。
阎埠贵心里滴着血,掏出五块钱,给了曹卫国。
曹卫国的巴掌没收回去,仍然张开着:“一码归一码,这是赌注,还有面子钱呢!”
阎埠贵满心不情愿的又掏出来一毛钱,放在曹卫国手上。
曹卫国切了一声,说:“你的面子就这么不值钱啊?少说一块钱!”
他给阎埠贵的面子定了价。
“啊,我哪儿有这么大面子啊!”阎埠贵装傻充愣,还是舍不得钱。
“那算了,这场面你自己解决吧!”曹卫国假装要走。
“别介,我给!”阎埠贵急了,连忙取出一块钱交给曹卫国。
曹卫国这才把钱收了起来,此时除了那条锦鲤,其他鱼也卖完了,拢共收了三十三块五毛八的钱,加上阎埠贵的六块钱,差不多挣了四十块钱。
另外他留了个心眼,最后几条收的是肉票,一斤收二两五的票,价格倒也公道,这年头猪肉是硬通货,于是就又挣了七斤半的肉票。
曹卫国这才收拾东西,来到阎埠贵徒弟们面前,说:
“各位大伯大爷们,其实呢,我的钓鱼技术是阎老师教的,今天我们给大家做了一次展示,你们要相信阎老师,跟着阎老师好好学!”
“只要阎老师不藏私,你们的水平,一定会跟我一样的。”
徒弟们都信了,曹卫国都说了,阎老师的水平没毛病,那他们的钱就没白花,徒弟们都高兴了,望着曹卫国钓到的大鱼直流哈喇子,纷纷畅享起美好的明天。
阎埠贵在一边都快哭出来了:
“什么叫我不藏私啊,我都钓不到这么多大鱼,怎么可能让他们都追上曹卫国啊!”
“以后他们成不了,肯定会怪我藏私的,我以后怎么办啊!”
“但曹卫国做的似乎也没问题,不这么说,我今天都过不了这道坎!”
这时老于也过来了,热情的拍着阎埠贵的肩膀,说:“老阎,你真够意思,让我认识了这么好一小伙子。”
“我回去就跟于莉说,要是两个人成了,你就是大媒,一双鞋少不了你的!”
老于说着,跟曹卫国告了别,高兴的走了。
阎埠贵半天才明白过来,老于说的小伙子,一准儿是曹卫国,而不是阎解成,急得连忙追着喊:“你听我解释,我说的那个小伙子,不是这个小伙子,唉!”
老于已经走远了,哪里还听的到。
阎埠贵眼泪都出来了,怕被人看到了笑话,使劲揉眼睛,揉的两眼通红,跟兔子似的。
他气的对着天空大喊:
“天啊,谁能告诉我,究竟为什么,成了这样了!”
“我吃饱了撑的,算计曹卫国干嘛啊,有毛病啊!”
阎埠贵越想越憋屈,越想越后悔,忍不住“啪”“啪”左右开弓,给自己来了两个大逼斗。
吓得旁边阎解成一跳,忙问:“爸,你这是咋了?”
“我吃错药了!”阎埠贵悲愤的说:“吃错了,好苦啊!”
曹卫国摆脱了徒弟们的纠缠,拎着桶子要走,还热情的邀请阎埠贵一起。
阎埠贵实在没脸跟他一起回去,只好推说再钓一会儿,让曹卫国先走了。
可一直钓到中午,阎埠贵也没钓到大鱼,只收获了几条小的可怜的麦穗鱼。
原来水底下,曹卫国走了,鱼饵没了,鱼群也都清醒了,都离开这个伤心之地了,阎埠贵自然也就没有战绩了。
阎埠贵垂头丧气,带着几条小鱼,和阎解成回家了。
一进门,三大妈就欢欢喜喜的迎上来:“孩儿他爸,肉买回来做好了,孩子们